“零零散散說了不少,有些話我並沒有太聽懂…”景慄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講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主要是來傳話,說小仇大人明晚會來鳳臨閣。”
“他能不能活到明晚,都是個未知數。”李正德輕蔑而笑,再飲一杯。
景慄聽著糊塗:“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正德難掩得意之色:“小仇公公給楚家安了不少莫須有的罪名,想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扳倒南衙一批權臣,幸好本郡王早有防備,這閹狗的陰謀未能得逞,還大大地栽了一個跟頭,很快就得去見閻王爺了。”
這個“跟頭”究竟是什麼,景慄十分好奇,不過努力剋制,並未張口多問,因為依照故事的正常邏輯,知道秘密越多的人,領盒飯越快。
李正德麾下黨羽眾多,他最為看重的,是有頭腦且知分寸的智者,眼前沉默不語的“楚鳳鳴”正是此類,他先把醜話說在前面——
“本郡王的性情,你應有所耳聞,真心歸順我者,必得重賞,寡義背叛我者,必以死償罪。”
朝局越是動盪,就越需要手下絕對忠誠,李正德對待黨羽,一向是恩威並重,其中“威”遠多於“恩”,威脅只是第一步,其後他還會逐步控制黨羽的至親,任何背叛他的人,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渣男郡王冷冰冰的語氣之中流露著恐怖統治的意味,景慄唯有暫且屈服這一條路可以走:“民女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膽,也0不敢背叛郡王。”
“只要你一心一意效忠,本郡王必不會虧待。”李正德醉眼微醺,說著大掌便覆上了她的手背。
景慄自小習武,身體的本能反應快於常人,在渣男施加力道握緊之前,不僅把手抽了回來,還似彈一般地起身,並後退了兩步。
李正德到底是醉後失態,還是有意輕薄?
後者的機率更大,因為這廝最多也就喝了二兩,明顯沒有上頭,就是純粹耍流氓。
她的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就算是在風氣開放的現代,男人沒來由地亂摸女人的手,都算是猥褻,更何況是在禮教森嚴的古代,
她作為解怨打工人,在魂穿的過程中遭遇xing騷擾,這糟心事兒該如何解決?
獨教授生怕她當場動手,立馬勸說道:“大錦鯉,衝動是魔鬼,如果你現在脾氣大爆發,可能會被渣男的侍衛砍成肉醬,咱先把這口氣忍著,之後再找合適機會狠狠報復他,好不好?”
對於李正德的不要臉行徑,是可忍孰不可忍,若不是景慄閃的快,這廝的髒手肯定會更下作。
不過,景慄的理智還沒有被怒火焚燒殆盡,如果現在立刻和渣男發生衝突,無異於以卵擊石,確實需要另想辦法報復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
李正德身為皇親貴胄,又年少得志、手握大權,自有一身傲慢之氣,認為天下沒有任何女人會拒絕他。
在他看來,“楚鳳鳴”的閃躲,不過是欲擒故縱、自抬身價的俗套招數而已,也不屑於強迫,只是言語點撥,他相信“楚鳳鳴”很快就會主動向他投懷送抱——
“姑娘家經營酒樓,難免會遇到諸多難處,有本郡王保駕護航,鳳臨閣的生意會順遂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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