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這裡的牧民說有一個溫泉泉眼,不大,一年四季溫度不變,和家裡洗澡水的溫度一樣。我就過來看看覺得合適,就建了這幾座氈房。”王豔麗看任自強瞪大眼睛,主動笑著解釋道。
“豔麗姐,你到底來了多久,這可不是短時間能建起來的?”任自強問道。
“一個半月多點,哈薩克的氈房搭建很快的!”王豔麗得意的一笑。
“就你一個人嗎?”任自強沒聽家裡和張天富說起,不由問道。
“哪有,鎮上的書記,還有本地的牧民朋友都有幫忙的。對了,那位書記你也認識,就是咱們第一次來時的派出所指導員。”
“你怎麼想起在這裡搞這些東西?”
“這裡環境好呀,再說你也喜歡這裡,我就想著建一個能落腳的地方,可不能讓你來了再住學校啦!”王豔麗愜意一笑。
“你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怎麼不告訴我呢?”任自強鼻子陡然一酸,摟著王豔麗的香肩,柔聲道。
“我知道你今年夏天要回來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王豔麗羞羞的低下頭,弱弱道。
“怎麼樣?小強,驚喜不驚喜!”許燕湊過來嘻嘻笑道。
“驚喜!我高興的都不知說甚好,我的好姐姐!mu啊,mu啊!”任自強在王豔麗和許燕臉上各親了一下,開懷笑道。
“還有紅紅、郭瑩、新燕她們三個呢,都要感謝喲!”許燕眨著明如秋水的眼睛,巧笑嫣然。
“好,都感謝!”任自強開懷大笑,分別摟過三位小姐姐,在她們的粉臉上‘叭叭叭’重重的來了三口,紅印子都嘬出來啦!
羞得顧曉紅、郭瑩、紀新燕紅暈佈滿脖頸,任自強以為是她們害羞的。他還奇怪,以前這樣親暱也沒見她們反應這麼大。
“好了,別鬧了,小強該餓了,咱們先去吃飯。”王豔麗嘻嘻笑著拍手道。
水池子的出水口處還修了洗臉池,整個浴室的佈置和香江家裡的洗浴室不差分毫,更加渾然天成,王豔麗真是用心了。眾人爭搶著,嬉鬧著洗完手臉,水溫確實不冷不熱剛好,水還有點甜絲絲的。
任自強還奇怪,前世怎麼沒聽說過這裡有溫泉。山泉水倒是不少,山裡的泉眼多不勝數,隨處可見。不過到前世二十一世紀時,山裡煤礦開的不知凡幾,好多泉水都被挖的斷流,估計這裡的溫泉也一樣消失了。
回到剛進來的蒙古包,王豔麗喊了一聲:“上菜嘍!”
她和一箇中年哈薩克族大姐抬著一張大茶几進來,上面擺著大盆熱騰騰的手把羊肉,大盤野蘑菇燉雞,還有紅燒鹿肉,再配著蒜泥黃瓜、蒜泥豆角和涼拌西紅柿。
菜的分量十足,色香味俱全,滿滿的一桌子。那香味立馬勾起任自強肚子裡的饞蟲,嘴裡的口水汩汩作響。
後面還跟著一個大眼睛,小臉紅撲撲的哈薩克族小姑娘。她頭戴她們民族特色的帶著野雞翎的小花帽,身穿特色繡花馬甲和花裙子,腳上是白球鞋,怯生生的望著大家。
“這是瑪依拉大姐和她的女兒阿依古麗。”王豔麗笑著介紹道。
“瑪依拉大姐好,阿依古麗小朋友好!”任自強一行熱情的和兩位哈薩克族同袍打招呼。
“好,好,你們好!”瑪依拉有點拗口的漢語笑著回話。小阿依古麗卻沒反應,還是怯生生的忽閃著大眼睛看著。
“哦,我忘了說,阿依古麗耳朵聽不見,發燒燒得,沒來得及救治。”王豔麗忙解釋道。
任自強等人一聽,心疼和憐惜不由湧上心頭,忙招呼母女倆一起上炕吃飯。
“不啦,不啦,豔麗妹子留得有,好多呢,你們吃,你們吃!”瑪依拉大姐笑呵呵擺手拒絕道。
“紅紅,你開車送一下她倆,她們家就在鎮上。”王豔麗估計是說好的,也沒有挽留母女倆,吩咐顧曉紅道。
顧曉紅去送瑪依拉母女,王豔麗才說起原因。瑪依拉的男人前些年冬天喝醉酒凍死的,因為瑪依拉煮了一手好羊肉,再加上看孩子有殘疾可憐,她就收留在這幫忙,陪伴,要不然她一個人住在山裡還有點孤單。
很快顧曉紅就回來了,眾人也不再糾結瑪依拉一家的不幸。那年月,華夏大地上不幸的事多了去了,在座的都是那個年代出生長大,早都司空見慣。
相信有了王豔麗的照應,瑪依拉母女倆小日子也會雨過天晴,美好許多呢!大家都看到了,母女倆身上都是新衣服,衛生很多,也沒牧民身上的那股味。
大家脫鞋上炕,開始嘻哈哈興高采烈吃喝起來。瑪依拉的手藝真是不錯,噴香嫩滑的手把肉香的能讓人吞掉舌頭,許燕她們也吃得不亦樂乎,直誇好吃。
山裡氣候涼爽,吃手把肉怎麼能少的了酒,王豔麗取出一瓶顏色紅通通的酒。她說是瑪依拉依照祖上留下的配方泡的藥酒,祛風寒,補元氣,山裡的牧民男女都喜歡喝這個酒。
任自強嚐了嚐,帶些藥味,綿綿的很是合口,就沒客氣的和大家喝起來。
眾人都圍坐在茶几旁,也不習慣像牧民盤著腿坐,或是想小鬼子那般跪著。大家的腳都伸在茶几底下,也不管是誰的腳丫,只管用腳掌、腳趾頭摩擦著,交纏著鬧著玩。
一雙雙或白嫩或晶瑩,或綿軟或順滑,或纖長或小巧,或可愛或精緻的腳丫,她們五個之所以和任自強最為親暱,與她們有一雙值得一觀的腳丫有很大關係。
在任自強的引導下,這些女孩對腳丫的保養也極為重視,並沒有因為她們摸爬滾打,舞槍弄棒而導致腳丫的面板粗糲長繭子,腳丫長得很周正也沒變形。
任自強、許燕几個和王豔麗好久不見,自是說了好多話,家裡的親人如何,彼此都有那些新鮮事。至於任自強的那些紅顏知己,她們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什麼,都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