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強和齊潔、李思琪她們機組人員熱聊了一會,道聲辛苦。又介紹了莉芝和她們相互認識,還要打幾次交道呢,熟悉了好辦事不是。
在飛機上閒著也是閒著,二十來人分成幾波,打撲克、下棋都可以。任自強還把齊潔和李思琪也拉過來一起玩,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正式。一路上鶯聲燕語的,莉芝本身也沒什麼架子,很快就帶動起氣氛。
霍老那邊派的三個,其中兩個都是歲數大一點,比較老成,也很快互相熟絡起來。他們竟然拉著扎海生鬥起了地主,覺得這種玩法很有意思,不知死活的還要帶些彩頭。
對這種上杆子送菜的事任自強自然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攛掇著扎海生玩,輸了算他的。
果不其然,一路上被扎海生這個天才虐的死死的。幾人把身上的現鈔輸的精光,搞的老臉無光呀!
任自強在旁邊看著嘿嘿偷笑,莉芝好奇的問起緣由,任自強才把扎海生的天才般的往事悄聲告訴她。
沒想到莉芝眉飛色舞的來了一句,“在她眼裡天才只有一個,那就是小強,其他人概莫能與他比肩!
她的這句話讓任自強差點憋出一口血,鬱悶無比,“我算個屁呀,如果不是老天開眼,沒有奇遇,自己連他的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想起前世,一時任自強的思緒開始飄飛。一轉眼過了四年了,在原來的空間裡,這四年除了親人還記得自己以外,其他的同學、好朋友都淡忘自己了吧?
人走茶涼,這點任自強作為不惑之人看得很清楚。其他的都不怎麼惦記,唯獨忘不了唯一的兒子,他還記得自己這個爸爸嗎?任自強一時想的痴了,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
莉芝看到任自強的一言不發的模樣,她心裡頓時有些發慌。剛說的好好的,怎麼小小年紀的他眼裡竟然滿是滄桑,一時間彷彿像個歷盡滄桑的中年人,一點沒有稚嫩的模樣。忙問道:“小強,小強,你怎麼了?”
任自強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一笑:“沒什麼,近鄉情怯吧!”他說完又振作精神,“胡思亂想什麼,既來之則安之,過好眼前才是真。讓親人開開心心的,家鄉建設的美美的,不虛此行才是最真!”
“真的?”莉芝有些狐疑,難道自己剛才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還好,還是那個小強,一點沒變。
飛機又一次落在地窩堡國際機場,外面已是白雪皚皚的世界,哈氣成冰呀!任自強再一次提醒眾人都把厚衣服裹緊嘍,不要受涼凍感冒,耽誤工作就不好了。
莉芝還想要風度不要溫度,讓任自強連推帶搡的去套上毛絨褲,再穿上厚厚的長羽絨服,圍巾也給纏了兩圈。這副打扮搞得莉智直咧嘴,“這身穿上像臃腫的狗熊,也太醜了,還怎麼見人呀?”
可她拗不過任自強,只好嘟著嘴,氣鼓鼓的下飛機。結果艙門一開啟,迎面而來的寒風吹的她都打了個寒戰。莉芝這回乖多了,再不說穿的難看,要風度不要溫度了。她還把圍巾往上拉了拉,遮的就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任自強是全副武裝,胖嘟嘟的像個**熊,手套、厚棉靴,圍巾也圍的只剩下眼睛。在他的記憶中,家鄉八十年代的冬天老冷了,下的雪又大又厚。
飛機下面還有一群人在那裡等著,紅地毯鋪到舷梯前,好在沒有敲鑼打鼓。這類迎來送往的事任自強讓袁天帆向自治區大佬委婉的提了一嘴,讓他們以後少點迎來送往,儘量別勞民傷財,平常就好。
莉芝帶著人下去跟自治區的大佬們握手寒暄了一會,看到香江來的貴客一個個都凍得索索發抖。大佬們也沒再耽擱,直接上車走人。
任自強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著一塊去了酒店,就是孫麗麗管理的酒店。這座酒店代替了前世首府的假日酒店,還是原地方,背靠西公園,不遠處是紅山寶塔。
既然以前別人選擇這裡,肯定是風水不錯,任自強就一錘定音建在這裡。
不過規模和地盤就大多了,一直到大西門那裡全部買下,為了以後擴充套件成五星級酒店打好基礎。現在都修成園林景觀和網球場之類的,這些球場空地就是以後建樓的地方,還不破壞綠化。孫麗麗在首府開得飯館就在附近,還照常營業。
從機場到酒店還有十幾公里路,路倒是寬敞了好多,不過城市整體變化不大,還是那個老舊的模樣。市區道路上積雪都已經清除,不像以前馬路上都是冰溜子,汽車行馳在上面讓人膽戰心驚的。
莉芝以在飛機上吃過午飯為由,婉拒了大佬的共進午餐的邀請,其實現在也就三四點,午不午,晚不晚的。
不吃飯就對了,談事是主要的,吃飯絕對拒絕,省部級大佬的面子也不給。吃喝有什麼好的,喝壞了黨風喝壞了胃。
這都是任自強對這些來內地公幹的人,再三交代的。薪水沒少給,你要再缺那口吃的,要不你就回香江吃自己去吧。
別的地方任自強管不了,只能從自己手下著手。儘量避免公款吃喝風的蔓延,不慣毛病。
楊德清那裡他也再三交代,公家的錢要用的正地方,發現請吃就要批評他。為此,家鄉這邊的工廠已經辭退了十來個不守規矩的香江員工,就從嘴上管起。
這一點,潘志強安排的那些安保人員的監督起了大作用。他們的任免權不在工廠裡,而在安保公司,和那些管理人員是兩路人。
安保人員也是一年到半年一輪換,儘量避免他們和企業管理層在一起時間長了,沆瀣一氣的行為,淪落為管理層的狗腿子或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