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強仔,軍子,你們心意到就行啦!這些錢也夠他們解決問題啦。你們也別自責,你們家裡各自還有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顧。這次就這樣,下次再說。對了,換錢的事行不行?”
“行,怎麼不行!這塊我熟,我們買貨都的用港幣、美金,‘軟妹紙’人家可不認。海哥,這回你可幫我可解決大問題,這些港幣我這兒全包了。”
潘志強高興的說道:“官方牌價一港幣換不到三毛,我們私下裡換都是四毛、五毛的。這樣,按著五毛算,剛好換五十萬‘軟妹紙’。平分給咱們連的戰友,差不多每家有四千塊,足夠他們家裡開銷用。”
“你可不要吃虧呀?”王如海也不瞭解港幣的兌換行情,只能特意提醒道。
“不會的海哥,你可幫了我們的大忙啦。對了,海哥,給連長也說一聲讓他也高興高興。”
“好,回去我打電話聯絡,應該能聯絡上。明天你們也過來幫忙,一塊幫著給戰友匯錢。”
“好的,我先準備錢去,家裡沒這麼多現金我還得找人湊點。”說完,潘志強提著箱子下樓。
王力軍羨慕的說道:“班長,還是你牛,本來我們還想拉你一起幹,沒想到一轉眼你就打通去香江的路子,還靠上了大富豪。憑班長你的本事,去了香江絕對不會差的!”
王如海沒有否認,笑道:“軍子,別擔心,等我在香江站住腳會想辦法接你們一起去的。順便再找好醫生看看你的腿,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可能治好,這樣也好找個弟妹不是。”
“真的!班長?”王力軍驚喜道:“那我就可以繼續在你手底下幹了,跟著班長幹,心安吶!”王力軍的俏皮話逗得王如海和齊美玲開心不已。
三人說笑著,不到一個小時潘志強滿頭大汗的提著兩個大皮箱進來。他一進門就抱怨道:“咱們國家也真是的,十塊錢的面值太小了,也不學香江發行些一百、伍佰面值的?這五十萬軟妹紙要兩個大箱子才裝下,還是港幣省事!”
王如海笑罵道:“強仔,你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咱們國內絕大多數人誰見過這麼多錢。一家有個幾百、上千就不錯了,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呀!”
潘志強摸著腦袋訕訕的笑著,說道:“也是,我一時高興就瞎咧咧,空惹海哥笑話。”
眾人都轟然大笑。幾人又聊了一會,安排好明天的事。王如海看時候不早,謝絕了潘志強留下吃飯的挽留,和齊美玲駕車回到住處。
回到招待所,王如海當即用招待所的電話聯絡起了老連長。得虧王如海也算是部隊上的名人,就這花了二十多分鐘,七轉八拐的才聯絡上老連長。電話雜音還大聽不清楚,說話簡直是扯著嗓子喊。
兩人在電話裡聽到彼此的聲音,兩個大男人激動的都哭了。惹得在旁邊聽著的齊美玲也潸然淚下,情動不已。俗話說人生四大鐵,一起扛過槍是其一,何況是有過命交情的戰友。
兩人談了會離別之情,王如海得知老連長已經升官,還調到西部家鄉邊防上。老連長安頓好後正準備去看看自己的愛將王如海,沒想到他卻跑到南方去了。
王如海把事情的經過又給他說了一遍,讓老連長激動不已。他也知道這些戰友家裡過得不好,何況又失去了壯勞力,傷心悲痛在所難免的。
可問題是國家給的撫卹金就那麼多,只能說聊勝於無。哪怕他自己的工資都貼上也是杯水車薪,這邊正發愁,沒想到喜從天降,王如海來了這一手總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還是愛將給力,竟然從愛國港商那裡獲得這麼一大筆捐助。那位霍老可是在中央都掛名的愛國商人,他也時有耳聞的,這下能讓自己心安不少。
兩人又約好路過時一定來要見面,絮絮叨叨聊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也就是齊美玲面子大,要不長途電話費都海了去了。三人吃過晚飯,齊美玲不管不顧的拉著王如海回到自己房間,繼續過二人世界。
任自強也不在意更不介意,他還有的忙。香江之路如此順利,他還得把到了香江之後的計劃列好,有步驟的開展。
可別到了香江眉毛鬍子一把抓,亂了陣腳,那就貽笑大方了。再說兩位小年輕以後隔河相望,見面不是很太方便,就由著他們胡鬧吧。
果不其然,兩人進房間沒多久就天雷勾地火,隱隱傳來的動靜不絕於耳。
對此任自強充耳不聞,聽見了又怎麼樣。他看看自己得小身板,長大點的小丁丁,圖奈何哉!
任自強繼續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記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語言。寫累了就在外面活動一會兒,回來洗漱完倒頭就睡。
翌日,潘志強、王力軍依約而來,王如海、齊美玲和他二人去郵局忙活給戰友匯錢。任自強自己呆在招待所裡和吳家妹子交流學粵語,再寫寫畫畫,快活悠哉。
等待的日子既慢又快,任自強嫌慢,齊美玲卻嫌時間過的飛快。恨不得把自己掰開了揉碎了和王如海合二為一,搞的王如海暗呼吃不消。可真應了那句老話,只有累壞的牛,沒有犁壞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