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
長孫青欒退後一步，恭敬的說道。
然後葉塵和楊凌就在這二十四人的目送下，離開了夜宵封的府邸。
不，現在應該說這裡，是卿公子的府邸。
直到發現沒有人察覺的時候，葉塵才換回了自己平時的裝束，楊凌也是一路跟隨著葉塵，一言不發。
「楊凌，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葉塵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按道理來說，現在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好像自己和楊凌之間，有了一條溝壑一般。
雖然不深，但是已經出現了裂痕。
葉塵想嘗試著用什麼辦法去修復這條裂痕。
「沒什麼想說的啊，哥，今天不是很完美的一天嗎？」
楊凌說這話，伸了伸懶腰。一副愜意的模樣。
「你殺過多少人。」
葉塵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楊凌停下了腳步。
楊凌怎麼也沒想到葉塵會這麼問。
「我？今天是我第一次殺人。」
楊凌在撒謊，葉塵一眼就看了出來。
至少葉塵從楊凌的眼中，看到了閃躲。
「我從沒想過，你殺人的時候下手那麼的穩準狠，而且也沒想過，有些本不需要殺的人，你竟然也能夠下得去手。」
葉塵這話明顯指的是永樂賭坊的那個沒有修為的平民，以及夜宵封府邸的另一個護衛。
短短半天的功夫，甚至也就是兩個時辰都不到的功夫，楊凌的手上就已經沾了四條人命。
如果說楊凌之前沒殺過人，葉塵的斷然不相信的。
「那些人都對哥有著潛在的威脅，如果不殺了他們，難免之後不會有想象不到的後果。」
楊凌一字一句的說道，葉塵也是明白楊凌話裡的意思，但是很多時候，葉塵就是不想平白的增添殺戮，該殺的人要殺，可殺可不殺的人，就沒有必要去殺人。
而且，即便是日後會因為某些原因給自己帶來了一些麻煩，也好過讓葉塵去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平民。
葉塵心裡清楚自己和楊凌的觀念是有些不一樣的。
甚至葉塵的心裡也明白，楊凌的觀念，才是在這八荒大陸能夠存活下去，安身立命的法則。
但是葉塵就是不願意在這樣做，不願意變成這樣的人。
「楊凌，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但是你我雖然不是親兄弟，我葉塵是把你當成親兄弟去對待的，我只是希望，有些事情，我們應該統一步伐，我並不是說你殺人不對，我清楚你的動機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只不過，有些時候，我們還是應該變得仁慈一些。」
「其他的我不會去多想，我只是想為哥哥，掃清所有的障礙，哥哥以後的目標是什麼我不去過問，以後的計劃裡有沒有我我也不會過問，但是我覺得，我不能成為和哥哥一樣的人，因為，如果那樣的話，我的存在，就顯得沒有必要了。」
「也許以後，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能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殺人，但是，我會在殺人之前，想一想哥哥跟我說得話的。」
楊凌的眼神之中透露著一種堅定。
讓葉塵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其實楊凌說的沒錯，如果楊凌變成了跟葉塵一樣的人，那麼楊凌的存在對葉塵來說，也就真的沒有意義了。
楊凌可能就是葉塵在這一世，最得力的膀臂。
「說這些話太沉重了，現在還是趕緊回去，看看這夜宵封的功法到底是什麼東西。」
葉塵岔開了話題，伸手拉了一下楊凌的衣服，然後兩個人繼續朝著御風清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