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路之人腳剛邁進院子,只聽到屋內傳出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孫圓方,既然是我讓你去帶他來見我的,你就直接讓他進來吧。”
楊新崖心道“原來這帶路之人名叫孫圓方啊”。
孫圓方回應道:“遵命。”
緊接著跟楊新崖說:“快進去見院長吧,我就不進去了。”
楊新崖回道:“多謝孫先生帶路。”附身鞠了一躬。
“我就院外等你,你快進去吧。”說著向院外走去。
楊新崖敲了敲門,只聽屋內那人‘嗯’了一聲,於是他便慢慢推門而入,進去之後只見堂內有一身穿藏青色衣衫的白眉白鬚老者坐在一把輪椅上,此老者慈眉善目,神態也甚是端詳。小新崖見後馬上鞠了一躬說道,
“學生楊新崖拜見神機大師老前輩。”
“好,免禮,你走近一點來。”
楊新崖直起身子,向前走了兩步。只見這神機大師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自己,然後許久並未說話。
此時楊新崖忽然想起父親讓自己交給神機大師的信物,趕緊從懷中將那銀色令牌取出,雙手捧到大師面前道:“神機大師,這是家父讓我帶給您的信物。”
那大師此時方才回過神來,伸手接過令牌正反看了看說道:“今後叫我老師就行了,什麼大師,前輩就不要稱了。你的父親身體可還好嗎?”
“家父身體硬朗無恙,多謝老師關心。”
“哦,這就好。這些年你父親可傳授什麼技藝給你嗎?”
“我三歲開始父親教我練習飛石之術,練到五歲後父親又開始教我練習射箭,如今射箭之術也已練了兩年了。”
“那你隨我來。”說完神機大師划著輪椅帶著楊新崖向屋子的後門而去。
“好的,院長老師。”楊新崖隨著神機大師穿過屋子的後門,來到了屋子的後院,只見這後院四周也都是高大的青松組成了一個環形,把這小屋連通後院與外界隔開了。後院中間有個花圃,裡面五顏六色種植著各種各樣的植物。
神機大師將手一揮,似乎有一道寒光向遠處的青松射出,緊接著有數十隻飛鳥被這道寒光從樹中逼出。
“新崖,你先給我展示一下你的飛石技藝,你看到這些飛鳥之中有一隻黃色的嗎?你能否用你的飛石擊中此鳥的眼睛?”
“可以的,院長老師。”說完楊新崖伸手從隨身的布錦囊中摸出一顆較小的石子,突然手一揮,那石子嗖的一聲向那鳥群中的唯一一隻黃鳥飛去。瞬間,那隻黃鳥抖了一下從空中跌落到地上。黃鳥的一隻眼睛正被飛石擊中,眼中不斷有鮮血流出。
“那現在再讓我看看你的射術如何,你看到這花圃正中有一株深紫色的花嗎,在這花蕊之中有顆紅色的珠子?”
“嗯,看到的。”
神機大師便說便從屋後的牆上取下一把小弓箭交到楊新崖手中,然後說道:“你把那顆紅色珠子射下來。”
楊新崖接過弓箭說道:“遵命。”
然後張弓搭箭瞄準,又是嗖的一聲,那箭劃破空氣直向那朵紫花的花蕊中心的紅珠飛去。但只聽釘的一聲,那支箭碰到了紅珠後便掉落在地,但是那顆珠子仍在那花蕊的中心絲毫不動。
楊新崖滿臉通紅剛想說話,只聽神機大師說道:“射術已沒問題,確實射中了紅珠,但是你的力氣尚小,不足以將那顆紅珠射落。我想看的是你的射術,從這點來說你已經做到了。所以你不必羞惱。”
楊新崖心想這大師好像我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接著說道:“謝謝院長老師。”
“不錯,果然是老五調教出來的。你的飛石和射術都已經達到不亞於你父親的程度了。在我們學院有位凌春老師,他是這個學院的主教老師,每位學生每天都要上凌老師的課。除了凌春老師教你的功課之外,你每天都還需要到我這來學一些凌春老師教不了的東西。另外學院會給每位學生安排一個單獨修煉的修行屋,這是給你們晚飯後自由修行提高內力心法所用。因為這個過程不能有任何人打擾,所以只要你進了修行屋後便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在你的修行屋裡有一條暗道是能夠直通到我這裡的,而且只有這一間修行屋有暗道通到我這。這樣每天晚飯後你就可以透過暗道到我這而不被其他人發現。這個暗道以及你到我這來學習之事絕對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這裡有一枚金幣給你,作為你第一年的學費之用。今後你只要按我的要求完成你的學習任務,我自然就會給你第二年的學費。但是如果你完成不了我的要求,那你就只有離開這裡了。你明白了嗎?”
“學生明白了,我會謹遵您的教誨。”
“這是你修行屋的鑰匙,你可也拿好了。”說著把一枚金幣和一把鑰匙交到楊新崖的手中。
“你剛才進來的那個假山群名叫臥龍九宮陣,此陣環環相扣,奧妙無群,不懂此陣法之人是不可能從陣中走出的。現在我就將此陣法口訣傳與你,這個陣法也許將來對你會有些用處。”
“學生一定牢記在心。”
此時楊新崖突然從意識中聽到神機大師對自己的話語,此時聲音變的飄飄渺渺,與剛才聽到神機大師的聲音完全不同。
“我剛才是用隔空傳音之功已將九宮陣法口訣傳與你了,這陣法本身並不複雜。所謂難者不會,會者不難,你要經常時時背誦,你可都聽清了?我剛才用這隔空傳音這功與你說話,無論其他人離你有多近,也只有你能夠聽到我跟你說的話。”
“學生已經將陣法記下了。”
“嗯,很好很好,等下你出去的時候可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走一下這九宮陣。我讓孫圓方跟在你身後,若有不對之處讓他再指點你一下。最後我再特別關照你一句,你來見我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自然你每天來我這裡也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你現在可以走了,明天晚飯後再來吧。”
楊新崖又彎腰向神機大師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從後門而入穿過屋子從前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