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啟從未在男女事上如此費心,心想難道是衛姌排斥龍陽之好,所以才這般不假辭色
他想著桓家那頭,再想著衛姌這裡,都覺得棘手,他目色深沉,盯著瞧了一會兒,大步回正房休息。
衛姌第二日醒來頭昏沉沉的,聽婢女議論,才知道昨晚上刺史桓衝逗留多時才離去。今日不用去王府,趙霖也不在,可以在家中休息一日,衛姌用過早飯,在院子裡散步,卻聽見有僕從在花木叢後議論。一個說黃氏如今觸怒郎君,閉門不出,日後再難有出頭之日。另一個則說肖蘊子這幾日行事做派都不同了,又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個婢子,又不是正經妾室,卻還開始指揮後院,也不瞧瞧自己是否有那個臉面。”
衛姌聽幾人說的越來越不像樣,故意露出腳步聲,花叢那頭的人很快散了。
她心道:近日是覺得家中僕役有些鬆散,原來黃氏犯了錯,肖蘊子身份壓不住人,這才叫下面怠慢。現如今家中最缺的就是主母。她閃過這個念頭,很快又拋開,桓啟如今並非是她二哥了,家中如何與她何干,若是娶妻能叫他收心,別老動些歪念,那就真是件大好事了。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看書圖個開心,不要吵哦。
每個人都有不同看法,不用爭個高低,求同存異,相容幷蓄嘛 實在想罵就罵短小的作者君嘛,我皮厚能抗——不過最好溫柔地罵,男主女主男配全是我的人質,罵地太狠我要虐的啊(弱弱威脅)
第136章 一三五章 重新整理重新整理
衛姌回到房中, 坐榻上拿著一卷文看著,是從戚公明那借來的,不是經史子集, 而是一個寒門士子在外遊歷所見所聞, 行文順暢,所言有物, 看著趣味橫生,還增長見聞。
就這樣悠閒度過一日,衛姌還擔心桓啟如昨夜那般,但隔壁正房僕從進出通報頻繁, 桓啟在家養傷,公務卻不曾斷絕,都需他自己拿主意,半點不得閒。
就這樣過了兩天,衛姌照常來到王府書房,內侍特來告訴他,司馬邳已經回來, 連夜召見了慕容臨的侍衛, 知道之前出的事,是馬敦與衛姌想法把人毫髮無損地弄回來,點頭稱讚, 表示要賞。
內侍給衛姌透口風賣了個好,很快離開。
衛姌聽說司馬邳已經賞過了馬敦,心想應該很快輪到自己。哪知一直等到下午, 書房裡靜悄悄的,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也無宮人來傳訊。衛姌暗自納罕, 心想莫非內侍早上所說的全是哄她的,馬敦偷偷把功勞獨自攬了,要說這類事也不算新鮮,可馬敦是尋常出身,應該沒膽量欺到士族頭上才對。
日昳剛過,到了晡時,衛姌正準備要走,剛走出書房,就被宮人叫住,請她去偏殿。
衛姌捋捋衣袖,來到偏殿。
落日西陲,霞光映在雲層之後,層層疊疊,燦若彩練。司馬邳坐在廊邊,背靠廊柱,一條腿隨意垂著。
衛姌走得近了些,見他闔著眼,似乎在小憩,便只好靜靜站著。
司馬邳緩緩睜眼,看向她,“聽說是你找桓歆把人要回來的”
衛姌心想準是要論賞了,點頭稱是。
司馬邳道:“怎麼要回來的,說給孤聽。”
衛姌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
司馬邳聽完,緩緩道:“如此說來,桓歆倒還有幾分好說話。”
衛姌心道這麼說她辦事的功勞可就小了,趕緊道:“桓三郎謹慎,問了不少事,幸好我與馬侍衛早就商議過,這才沒漏破綻,實在僥倖。”
司馬邳眼裡湧起一股淺淡的笑意,“行了,知道你做得不錯。”
衛姌聽他語氣愉悅,也笑了起來。
司馬邳想了想,招手讓站在院子裡的福寶過來,低聲說了什麼,福寶連連點頭,然後小步跑著去寢殿,很快拿著一樣東西出來,交到衛姌手中,臉上堆著笑,道:“小郎君是有福之人。”
衛姌看著手裡的玉牌,上雕雲、羽、雷三紋,居中是鳳鳥。玉質潤澤,入手沁涼。
司馬邳道:“你還沒到授官的年紀,難以封賞,就先拿著這個吧。”
衛姌不解,手裡把玉牌翻來覆去瞧了一遍,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心下困惑。
福寶悄悄提醒了一句:“這是殿下幼時心愛賞玩之物。”
衛姌明白了,通常這類物件不會輕易賞人,這是一種親近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