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釗根本已經聽不見外聲,一隻大掌用力環著她的腰,一手卻去扭著她的頭側過來。只見她眼神驚懼,反倒顯得一雙眸子水汪汪的,嘴唇一張一合,說不出的誘人,論容色,眼前這張臉可算是他所見美人中的翹楚。衛釗心跳如雷,喘息如牛,全身熱血激盪。
剛才冰冷的浴湯沒有讓他十分舒坦,反而催化得更灼熱。
他急促地吻下去,衛姌拼命掙扎,細密的吻全落在她下巴頭頸耳側,灼熱的呼吸噴薄在面板上,衛姌頭皮發麻,肝膽欲碎。她的力氣和衛釗相比,真如蚍蜉撼樹,尤其是他此刻被五石散藥性所激,全身肌肉繃緊,對她彷彿銅牆鐵壁一般。
衛釗被她手腳亂揮激出兇性,將人牢牢鉗制住。
她撐著他堅硬的胸膛,急的眼淚都湧了出來,“二哥……”
衛釗充耳不聞,面紅耳赤,他渾身發熱,狂亂的吻不斷落在衛姌的臉上。懷中的人兒是那麼柔軟,面板嫩滑,讓衛釗迷醉不已。見衛姌躲避的厲害,他擰起眉頭,伸出手掐著她的下巴,對準紅漣漣的唇親下去。
衛姌被唇齒間猛然襲來的酒氣燻地暈了一暈,隨即溼潤的感覺闖入嘴中。
衛釗吻地又狠又急,還霸道無比,像是要將她的唇舌全吞下去似的,溼漉漉的感覺讓衛姌腦子猛然一炸,狠狠用力咬了下去。
衛釗“嘶”的一下鬆開,眼裡又兇狠又痴迷。
腦中的弦幾乎要繃斷一般,衛姌心知衛釗再過火就要犯下彌天大錯。
“二哥,你聽我說……”衛姌湊在他耳邊,柔聲地喚。
衛釗被迷惑了下,稍稍放鬆。
衛姌對準他最脆弱的地方猛然踹去。衛釗悶哼,身體僵硬地蜷縮了一下。
衛姌趁著這個機會從他懷中掙脫。
衛釗疼痛之中扔是急切地去扯她,手一伸抓著她的腳。
剛才被扔到床上的時候衛姌鞋就掉了,襪子也滑脫一半,衛釗五指扣著她的腳踝,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腳背上,剛才踢傷的怒火又變成了暗沉起來。只是剛才衛姌踢的重,他也沒能立刻恢復。
衛姌氣喘吁吁,實在壓抑不住心頭的驚怒,反身用力對著衛釗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啪——
屋內陷入一時的寧靜。
衛釗的眼眶都在發紅,體內燥熱讓他本能追逐衛姌。但剛才一巴掌的冒犯,讓他面色鐵青,一時間極難分清怒火與身上的火哪個更熾,反倒恢復了些微清明。
衛姌光腳踩在地上,動作飛快地整理衣衫,跑到門前對外喊了一聲道:“叫蔣蟄速來。”
蔣蟄是衛釗一直待在身邊的親衛,衛姌此刻只想到了他。
衛釗緩過一陣的疼,跨下床來。
衛姌正警醒著,回頭一看,嚇得一溜煙竄到屏風旁,心想著實在不行等會兒舀一瓢洗澡水潑他。
幸好蔣蟄來快,推門而入時看見衛釗正繞過屏風要捉人。
衛姌喊道:“還不抓住他。”
蔣蟄怔住,再仔細一看衛釗意態狂放,不同尋常,趕緊上前攔著。
衛釗揮開他的手。蔣蟄日常也習武操練,與衛釗也有交手,這一下接觸立刻察覺到衛釗的力氣比平時又大了幾分。他低頭一瞧衛姌躲到角落裡,身軀瘦小讓人生憐 。
蔣蟄朝外喊了一聲,兩個侍衛進屋來,蔣蟄知道事情蹊蹺,吩咐關上門。三人一起,拼命抓住衛釗的胳膊和腰,才算讓他停了下來。
蔣蟄不斷對著衛釗耳邊大喊一聲將軍。
衛釗怔愣。
衛姌從桶後探出頭,見衛釗堪堪被三人困住,趕緊走到門口,並未出去,讓僕從立刻取銀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