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姌依偎過來,在惠娘懷裡靠著,撒嬌道:“日後雅集定品,我未必就輸給他了。等我成了名士,隱遁山林,換回女衣,依舊是女郎。”
惠娘輕撫她的頭髮,“就怕蹉跎了歲月,錯失了姻緣。”
衛姌道:“惠姨怎知我錯失姻緣,到時拜師遊學,才真正見識那些士子的真性情,從中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品行俱佳,又合我心意的”
惠娘噗嗤笑了,手指點在她腦門上,“不知羞。”
作者有話說:
記者:採訪一下,是誰讓你最終走上了魚塘管理的人生道路。
衛姌:是瑪麗蘇大腦的作者
記者:再問一下,你們家不是出海王,就是出未來魚塘管理者,是家風如此嗎
衛姌:家風就是長得漂亮,漂亮,還是漂亮
記者: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合理嗎
衛姌:仿晉,合理,你沒看家裡都有人因為太好看被看死了,我這叫家族遺傳 18
第18章 劉氏
又過得兩日,衛姌仍在書房中苦讀時,僕役興沖沖跑來,在門外告知她朝廷詔書剛剛到達隔壁衛府,衛釗抵成漢細作襲擾,平亂有功,被封為建武將軍,官居四品,另有大量金錢珍寶絲絹的賞賜。
詔書讓整個縣城都為止震動,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動則已一動雷霆萬鈞。衛釗今年才二十二歲,驟然位居四品,年少而權重,前途不可限量。
衛姌洗漱換了套新衣服,帶上惠娘早就準備好的禮去伯父家慶賀。
今日衛府車馬盈門,牛車到了巷子口就動不了了。衛府僕役也著急,驅牛半晌,才挪出一條道來。衛姌進入府中,裡面客來如流,果然熱鬧非凡。
衛姌年紀小,席間應酬用不上他,被衛申安排和衛勝一處玩耍。衛勝難得被放一日假不用讀書習字,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拉著衛姌絮絮叨叨又叫僕從把糕點果子全拿來,一邊吃一邊樂呵呵看著那些近鄰故交進出。
衛府的熱鬧一直到了晚間才散,客人全部離開,僕從正收拾著正廳和庭院。幸虧前些日子樂氏就已經有所準備,宴席置辦妥當,並無失禮之處。
正在全家都感到疲乏的時候,僕從疾跑入內,急急喊道:“進郎君回來了。”
衛申和樂氏面露喜色。
衛姌也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午時來了詔書封賞,晚上大哥衛進就到了。
全家都到門口去迎接,衛勝站在衛姌身側,伸著脖子朝大門外張望。衛釗今日喝多了酒,送客時腳步已有些虛浮,但剛飲了碗解酒的湯,此時大步走來,依舊是龍行虎步的挺拔姿態。
兩輛牛車緩行至門前,車門開啟,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他長眉入鬢,面端鼻正,是個極斯文清俊的男子。他對著衛申樂氏行禮道:“兒子回來了。”
樂氏立刻紅了眼眶。
這就是家中長子衛進,一算離家也有三年多了。只不過長子和二子的情況截然不同,衛進就是醉心玄學,誓言不讀通透不回家。
就連對學業一向嚴苛的衛申看到長子的固執都感覺有些頭疼。
車門被人敲響,衛進轉身,從車內攙扶出一個婦人和一個四歲大的稚兒。
婦人是衛進的妻子劉氏。
劉氏出身彭城士族劉氏,單名一個嶸字,生得柳眉鳳目,膚色白淨,頗為豔麗。這門親事是衛申做尚書郎時與劉家定下。
劉氏未出嫁前,在彭城女郎中就頗為有名,她生得好,才學亦佳,因為從小和兄長一般教育長大,騎馬打獵的本事不在話下,比之一般吟詩作對的才女又多幾分英氣。
衛姌前世接觸這位大嫂比大哥衛進多,印象中劉氏十分矜傲,等閒人等都不入她眼。
劉氏下車後帶著四歲的兒子向衛申樂氏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