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只剩下三人。離開前,陳錦宇讓人送上了傷藥。
“Z教父,你可以鬆手了。”龍哥的眼睛一直盯在Z教父的手術刀上。
Z教父睨視,只要沈秋韻在手,龍哥就會對他言聽計從。
“你的傷口再不處理,即便能逃出M國,也會死在公海。”龍哥道,“如果你擔心,你可以守在門口,你處理傷口,我替她處理傷口。”
“你以為我傻嗎?”Z教父寧願任由身上的傷口,也不願意鬆開手裡的遙控器。“阻擊手還在盯著呢!”一鬆手,子彈就會馬上穿進他的頭腦,一槍把他斃了。“再說,警方說不定在傷藥上加了什麼‘料’。”
“不會的,這藥足夠我們三人用,警方重視市民生命,不會在傷藥上動手腳。”龍哥覺得,陳錦宇不會傻到在傷藥上動手腳。Z教父善於醫學,動了手腳他肯定看得出。
“說不定,在藥上加了麻醉劑,誰知道呢!”Z教父撥開沈秋韻額前的亂髮,“你看看她,就是因為麻醉,才會這麼聽話。”
龍哥竟從Z教父看沈秋韻的眼神中,讀到憐惜和寵溺。
“你!”龍哥暗恨。
“她可真神奇,我研發的麻醉用在男人身上,也立刻發揮作用。可是用在她身上,竟都會比預估的時間更早有甦醒的跡象。”Z教父聯絡的用他僅有的食指,順著沈秋韻的臉滑下,“等我把她帶回去,一定好好研究問題出在那裡,做出改良。又或許,我可以透過她,找到麻醉的抗體。”
這是麻醉也是毒,長期使用會使人上癮。Z教父更想知道,沈秋韻醒來後,會不會和他以前的試驗品一樣,變成一條毒蟲。任何人,成了毒蟲後,更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龍哥青筋一跳再跳,Z教父這個時候,竟和他談論這個?!沈秋韻活生生的一個人,Z教父卻從來只當她是試驗品。
“請你……讓我幫她包紮。”龍哥求道,“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Z教父對龍哥打斷他的話有絲不悅。
沈秋韻脖子的傷口血已經緩了,可肩頭還在流血。
“求你了。”龍哥道,“她這麼瘦小,身體一定受不了。”
Z教父看了一眼沈秋韻的傷勢,心中也不捨得她死。對Z教父而言,實驗結果出來之前,沈秋韻若死了就太可惜了。等他重建實驗室,定要好好研究分析,所以,沈秋韻不能死。
“她昨天才流了這麼多血,現在又失血,嘴唇都發紫了。”龍哥看出,Z教父對沈秋韻的特殊,試圖說服。
“昨天?”Z教父的手按在沈秋韻的肩頭,蘸一口添了,“哦,你是說北部酒店那一灘血?”
龍哥頷首,鑑定結果出來,是沈秋韻的血。若是如鑑定結果說的,以當時血量的流失,沈秋韻不可能完好。龍哥剛第一眼見沈秋韻時,不像是流血過多的樣子。至多,就看起來比較虛弱。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Z教父突然有了興致。就像一個發明家,興致勃勃的向人推介他的新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