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我們就來談談酒莊賭場的事。”童炎騏繼續道,“談完,我想兩位也需要時間梳洗一番。”酒莊賭場才是今天的主題,重中之重。
童炎騏說得嚴肅,天哥表情認真,傑森卻不以為意。龍哥把玩著高腳杯,他早就表態過了。
“酒莊賭場有什麼好談的,不過,鴛鴦浴倒是需要的。”沒有女人在場,傑森的話更是露骨。貴公子的溫文爾雅外表下,包裹的是風流的靈魂。
龍哥對著傑森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人不風流枉少年。”
兩人竟臭味相投的擊掌。被他們兩一鬧,剛才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的氛圍被打破。天哥也露出笑容來。
“我說龍哥,你今天怎麼沒有美人相伴?”傑森挑釁,“不會這麼年輕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
“去你的!”龍哥怒道,那一個男人能接受被人暗示自己不行,“我最近吃得太油膩,先休息幾天不行嗎?”
“得得得,你的話誰信呢?”傑森信他有鬼。
兩人說說鬧鬧,竟把童炎騏要談的事情給忘了。
童炎騏觀察著傑森,分明沒有把酒莊賭場的事情放在心上。傑森一向對生意沒有太強的執著,若不是家族的使命,他想傑森也不願意代表家族和他談。傑森的岔開話題,或多或少不願意聽到他當面說出賣股票的事情。
“好了。”天哥出言制止他們兩人沒有營養,更沒有商業價值的對話,“聽聽炎騏怎麼說?”
天哥出聲,傑森和龍哥自然也沒有再鬧,頃刻間已經回覆認真神態。
“是這樣的,自入股酒莊賭場生意以來,發生了很多事。”童炎騏語氣誠懇,“說真心的,我本來不信這套,但現在不能不信。有高人指點,說我和酒莊賭場生意不和,介入的話必多事。我想把我的股份出讓,如果你們兩位有意思,我自然不會賣給外人。”
童炎騏的話是幾分可笑,高人指點,自信如童炎騏何時也相信這一套。但沒有人質疑他,每一個人都有軟肋,一旦被掐住,都難免失去了分寸和理智。即便聰明穩重如童炎騏,也不會免俗。
“如果童炎騏不玩,我也不玩。”龍哥無所謂的說。“我都聽他的,”
賭場酒莊還在投入資金中,部分開放,但更大的部分還在建設。這一兩年未必能看到客觀的盈利,所有的盈利都要投入生產,以為未來幾年的規劃做出鋪路。
“我覺得你們不必過早做決定,應當仔細再想想,這是一筆長遠的生意。”天哥擺手,“當然,如果你們真的想好要賣,我是可以接手,我想傑森的家族,也不願意讓這肥水流入外人的田裡。如此一來,我倒和傑森成了競爭對手。”
“沒錯,我隱晦的透露過酒莊賭場的股東有意思要放股份,家族的確讓我儘可能收購。”傑森直認不諱,“並且,願意許以高價。”家族說得好聽,其實是如若沒有競爭者先壓,不行才許以高價。總而言之,家族的態度是,志在必得。這樣的談判傑森不是不會,反之,他也使得溜。但是,他不願意與童炎騏走到這個地步。
何況,這個競爭對手還是天哥,傑森肯定更為難。競爭輸了,他會被家族質疑。若贏了,他與天哥的情誼難保不會被動搖。
天哥和傑森的坦誠讓童炎騏和龍哥同時一愣。
兩人坦蕩蕩,反顯得他們小人之心了。
“酒莊賭場的股份……”
天哥擺手,不讓童炎騏說下去。
“你再想想,我們過幾天再談也不遲。”
傑森並無意見。
“如果是我們身邊的人出了問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天哥慎重的說,“真抓到人了,我想你也沒有必要退出。”
童炎騏懂天哥的意思。
傑森也看懂其中利弊,但家族的指令在哪,他也只能照做。
酒莊賭場是一個大生意,任何的股份變動都是大事。童炎騏的股份一天在,天哥就有支配權,這是當時就說好了的。
可如果童炎騏退股,天哥賬面上的股份太過,說不定會招來其他股東的不滿。但若是被傑森家族購買,他亦是不願意的。傑森的家族可沒有傑森好說話,天哥做出的所有決策,傑森家族未必會全部支援。
“好,那就再等等。”童炎騏應下了。
龍哥聳聳肩。
“我和龍哥先走,十一點半酒店大堂見。”
童炎騏和龍哥起身。
“稍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