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內
龍哥此刻蹲在地上,一罐一罐啤酒檢查過期日期,以及酒罐的標籤。還沒開的,已經喝光的,龍哥都耐心的一一看過。檢查完畢後,龍哥才覺得舒心。
看到一旁的杯面零食,才要站起的龍哥又坐下,一一檢查生產日期。
看著酒店房間的環境,龍哥不懂該不該開心。沈秋韻比之在大紅花村療情傷的時候,更懂得善待自己了。
龍哥起身,發現自己檢查的時候,已經順道把凌亂的酒罐收拾好。龍哥莞爾一笑,何時自己也懂得搞衛生了。
起身擦乾淨手,凝視著沈秋韻沉沉睡去的臉旁,龍哥不無心疼。
沈秋韻穿戴整整齊齊,也被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躺在床上。
是因為分手,所以剪短頭髮嗎?想走出這段過去,揮手告別過去的種種,所以剪短頭髮嗎?
女人剪短頭髮不是應該看起來更加清爽年輕嗎?為何看起來更加憔悴了呢?
龍哥真心希望,沈秋韻可以快些走出來。再次成為看見食物就會兩眼發光笑得合不攏嘴的小姑娘,他希望她無憂,卻每次都看見她受傷。
龍哥笑著說:“你和我之間,算不算有緣?不管你在那裡,我總能及時出現。”
沉睡中的沈秋韻自然是沒有聽見。
拎開摺疊的溼毛巾,掌心探溫,果然還在燒著。
輕手輕腳的開啟酒店房門,讓師爺帶著醫生進來。醫生是師爺隨意找的,並非陳醫生。這也是師爺心細提醒,龍哥才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沈秋韻肯定不會想讓認識的人知道。所以臨時找的醫生就有一個條件,越陌生越好。
“確定沒事?”龍哥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
“只是發燒昏睡,吃藥休息兩天就好。”醫生道,這種程度的發燒,基本沒有必要請醫生上門。現在的年輕人,也太小題大做了。
在龍哥的堅持下,醫生給沈秋韻打了一針,做出如是結論。
“注射退燒針後退熱時間因人而異,通常使用後半個小時左右即開始退熱。但完全退熱可能需34個小時。根據患者體質,注射退燒針後退熱時間也不盡相同。”
龍哥讓師爺把醫生帶出去,順帶把他收拾好的垃圾也帶走。醫生拿著豐厚的酬勞,帶著笑滿意的離開。若是此次半夜被驚喜都能賺個千把的,他倒樂意得很。
回頭再看沈秋韻,睡夢中的她依然不得安寧,眉頭就沒有舒展過。龍哥隨著皺眉。是在發著不開心的夢嗎?
龍哥一次一次的把她的眉毛順開,指腹上癮似的愛上了帶著溫度的觸覺。
天漸亮,陽光照了進來。龍哥把窗簾拉上,小心翼翼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龍哥在藥袋上寫上醫生囑咐的服用方式,然後才將之放在床頭櫃,並在沈秋韻藥店買的廉價退燒止痛藥放進口袋。
起身復又坐下,龍哥脫下手中的手錶放在桌上。這表他好久沒戴了,昨天不知為何,突然就戴上了。手錶並非是他擁有過最貴的,而是他最喜歡、且戴得最久的。具有紀念意義的。
留下一張字條,區區兩行字,龍哥寫了好久好久。一遍又一遍,寫了又撕,撕了又重新寫。直到一疊紙中剩下沒多少時,才勉強滿意。把之前寫錯的,有塞進兜裡,也不理會兜裡鼓鼓的會破壞形象。
龍哥再次探沈秋韻的額頭,確認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了。
師爺去而復返,帶著熱粥。
龍哥將之和字條手錶放在一起,算準了藥效消減沈秋韻快要甦醒的時間,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龍哥,那個大衛是城中富商的獨苗。”師爺隨著龍哥步伐,用自認為最輕的腳步,直到龍哥親手將門反鎖才報告。“富商知道這件事後,說願意賠償五十萬。”且不追究大衛斷手的事。後面那句,師爺可不敢說。只怕龍哥聽了,大衛就不只是斷手這麼簡單了。
“五十萬?”龍哥嗤的一聲,被氣笑了。“這是錢能衡量的事情嗎?”五十萬?打發乞丐嗎?沈秋韻一根頭髮就不止五十萬了
“我也知道不夠誠意。”師爺犯難,除了錢,要如何表象誠意?“那龍哥的意思……”難不成,再派人打一聲。
“我以後不想在K京看到他,讓他有多遠滾多遠。”想起昨晚大衛髒手攬著沈秋韻的腰,龍哥怒氣又蹭蹭的往上升,後悔沒有兩手都折斷。“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我不介意用他來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