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冬雨的果決讓童炎騏心慌了,攥緊拳頭,他強迫自己冷靜。
不管她今天是不是私會,不重要了,只要她回到自己身邊,他可以不計較一切。
她說是老同學,那便是老同學吧。
她說是偶遇,那就是偶遇。
如果她說,照片是合成的,他也願意相信。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只要她回來。
童炎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眼神溫柔:“小雨,你跟我回去,我們好好談。”童炎騏從來不曾這麼示弱過。小雨,你現在和我回去,我便什麼的不計較。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一個冷一個柔。
許威廉鬆了一口氣,老闆讓步,老闆娘應該可以氣消了吧。幸好沒鬧出更大的事,萬幸。
童炎騏笑了,朝著鄔冬雨笑,伸出後在半空。
只要你踏前一步,我便奔向你。
為我今日的魯莽而道歉。
我甚至願意為了你,向你的老同學道歉。
回應童炎騏的是鄔冬雨的一個回答,果決的回答,代表著她的決心。
如果剛才一早童炎騏就願意這麼說,鄔冬雨早就原諒了。原諒他對她朋友的無禮,甚至願意為了他的無禮想戴爾賠禮道歉。原諒他的懷疑,願意為了解釋手鍊的事。
她甚至可以為了沒有主動報備偶遇的事而道歉。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這樣的童炎騏太恐怖,恐怖得她無法抗衡。他有權有勢,結婚後又再發瘋,那她怎麼辦。他怎麼還肯能放她走?
今天他能大庭廣眾的鉗制戴爾,難保明日不會這樣禁錮自己。
不,她不要這樣的未來。這樣的關係和婚姻還能有憧憬嗎?只是無盡的深淵而已。
要斷,就要趁早。趁感情還沒有那麼深,趁情傷還沒那麼痛。
“我們分手吧。”鄔冬雨閉著眼睛三秒,再睜開時,說出口話是那麼的堅定。
鄔冬雨的心是碎的,原來,自己在短短几個月,就這麼愛這個男人。愛得一想到要分開,心就被撕裂。愛一點一點累積,在心裡開了花,長出一片又一片的花瓣。包裹著自己的心。親口說分手,無疑是親手將花瓣從心口撕開,一瓣一瓣的撕開,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