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威廉正好趕到,和本在外邊觀察的保鏢一起走了進去。見到這場面,許威廉正考慮是否是該使用適當的武力。
戴著的臉因痛而漲紅,正要反抗時,童炎騏放開了戴爾。許威廉也鬆了一口氣,揹負著手,手指快速打手勢,讓保鏢分散,一個站在童炎騏旁,另一個站在戴爾後面。
鄔冬雨看見是童炎騏,便站了起來,把一旁的購物袋挪地方,想要讓童炎騏一起坐。
正在開口介紹,童炎騏便說了。
“這是誰?”
鄔冬雨被童炎騏眼裡的狠厲驚到了。
“他是……”
“你們似乎很熟悉,熟悉到可以為你擦臉了。”從西裝外套拿出自己的手巾,童炎騏幫著鄔冬雨擦拭臉上的淚痕。動作優雅紳士,和眼裡的狠戾成了正比。“小雨,別告訴我和陳錦宇一樣,又是你老同學蛤。”
“他是你什麼人,竟能讓你激動得流淚。”童炎騏被自己這話刺激了一下,瞳孔內是收不住的怒與恨。
“坐下來說,這麼多人看著呢。”鄔冬雨特別不自在,心底不由生出一絲懼意。這樣的童炎騏太陌生。
童炎騏壓抑怒氣,坐了下來。
戴爾沒有熱情的伸出手,只是在桌底下揉擦著淤青的手腕。
“你好,我是戴爾。”戴爾主動打招呼,是給足了鄔冬雨面子。即然來人自稱是鄔冬雨男朋友,而鄔冬雨沒有否認,戴爾的笑容收斂,看來是剛才的舉動讓他產生誤會了。東方男子真小氣,一肚子裝的都是酸酸的醋。不過戴爾也識相的不再與鄔冬雨有任何親密動作和逾越玩笑。“你也認識錦宇?我們都是老同學。”
戴爾覺得,把話題岔開應該沒錯,先緩和緩和氣氛。
“戴爾?”童炎騏臉上掛著笑容,語氣卻冷得很,“又是老同學?”
戴爾不禁一悚,這男人氣場太過強大,強大得讓人害怕。
“是老同學。”鄔冬雨覺得童炎騏的笑容說不出的顧曉,渾身散發出一種……隨時要殺人的感覺。
“你約了‘老同學’吃飯,怎麼沒和我說。”童炎騏的眼睛落在戴爾面前,圍繞她的,盡是出色的男人。難怪今天特意趁著自己忙碌時請假,原來是有約會。計劃得挺周密的嘛。
懷疑的因子一旦種下,看什麼都是刻意與意圖,連平時的簡單自然的舉止都不再單純。
此刻的童炎騏審視著鄔冬雨,就像猜度著他的競爭對手。不過說什麼,做什麼,都是背後有所意圖。所以,此刻,童炎騏眼裡都是猜疑。
“逛了一整天,買了什麼。”童炎騏剛才就留意到了,鄔冬雨把購物袋藏在包包後面,還不動聲色挪了包包特意擋住。動作太過刻意,這一舉動就是不想讓他看見她買了什麼。
童炎騏手長,一把取過購物袋,開啟來看。是一條男裝手鍊,和戴爾挺相配的,是送給所謂的老同學的吧。今天沒收到銀行發來的刷卡記錄,是她自己掏的腰包?平時省吃儉用,買東西送男人還真捨得。是該說她還是有分寸,沒用他的錢給老同學送禮。還是該說,她連他這個正牌男人都沒送過禮物,卻有心思掏荷包送禮給別的男人。
怒!妒!恨!炎炎烈火在童炎騏心胸交織。他覺得自己快控制自己的脾氣了。
童炎騏似乎忘了,每次外出,都是他不準鄔冬雨掏錢。不論在國外或國內,鄔冬雨一說好看他就已經刷卡,鄔冬雨根本來不及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