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小秋在嘀咕。
“我在樓下了,黑色小轎車,一二九九,好了,我看見你的車了。你都來了,要外套幹嘛?直接上來就行了,你又不是沒有我公寓的門禁卡。我在滷肉呢,亞歷克斯喜歡吃,他今晚有應酬,明天回來吃剛好入味……”
“你怎麼了?”鄔冬雨一下車,身上的血跡立刻讓沈秋韻慌了神。“你不該來我著,應該直接去醫院的。”
“我沒事。”相對與沈秋韻的緊張,鄔冬雨只是疲憊的說。“血不是我的。”
“你回去吧。”鄔冬雨彎身透過車窗告訴Linda,語氣還算和善。惹她生氣的是童炎騏,不是Linda,鄔冬雨知道她不該遷怒。不過她暫時不想看到和童炎騏有關的人。“不用接我,我今晚未必回去,”
沈秋韻認得Linda是童炎騏的人,也開腔道:
“你讓你老闆不用擔心,這裡有客房,再說,她要回去,我會開車送她。”
沈秋韻的話讓鄔冬雨的臉色沉了沉。Linda見鄔冬雨臉色不好看,便點了點頭,把車開了出去。
沈秋韻家。
鄔冬雨洗了一個澡,早前的火氣已經降了,可是心裡還是鬧著彆扭,
“來,喝牛奶。”沈秋韻把牛奶端給鄔冬雨,給她找來吹風筒。“等著你說故事呢。”亞歷克斯外出公幹的時候,鄔冬雨偶爾過來住,所以客房內有她的衣服。
“你說你,家裡的吹風筒要找這麼久,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鄔冬雨坐在沙發吹頭髮,電視播放著中國的電視劇。鄔冬雨每次來,沈秋韻都是播放中國電視劇。不懂的人以為沈秋韻是電視迷,其實鄔冬雨知道,沈秋韻迷的是中國文化,並且對此有很高的造詣。
沈秋韻一臉不可置否,自動忽略鄔冬雨的話,鄔冬雨說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好好的一個美人,打扮得像黃臉婆,那裡還有機會去釣金龜婿。”鄔冬雨真想好好勸她,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亞歷克斯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沈秋韻值得更好的。沈秋韻的條件並不差,只是和亞歷克斯相處久了,被打壓久了,人就越發沒有信心。沒了信心,臉上也就沒有了該有的光彩。鄔冬雨對於沈秋韻是覺得心疼的,只是沈秋韻沉浸在愛河裡,迷了眼睛。
“別打岔,快說說,想盤問你很久了。”沈秋韻從冰箱裡取出巧克力飲料,後又放了回去,取出兩瓶啤酒。
“牛奶配啤酒,你還真有才。”鄔冬雨皺了眉頭。
“牛奶我明天喝,”沈秋韻用保鮮紙蓋了杯子,放進冰櫃,“這樣不就好了。”
“這樣你確定可以,這牛奶剛才不是溫過了。”鄔冬雨無法接受,她沒廚藝天份,可該有的嘗試還是有的。“你有沒有必要這麼省?”
“我胃好得很呢!”易拉罐一拉,沈秋韻把啤酒推給鄔冬雨,“我們好久沒聊了,今天就奢侈一天,不醉不罷休。”
“你家怎麼有那麼多啤酒?你的亞歷克斯沒讓你省點花?”鄔冬雨打趣。M國在菸酒方面課稅很高,酒類等比起鄰國貴了不知多少倍。
“亞歷克斯給我加了家用,叫我買兩箱在家裡,說我朋友來了可以喝。”沈秋韻道,她不嗜酒,不過偶爾也會飲一兩瓶,都是和鄔冬雨在外頭喝的,或鄔冬雨家陪沈雨母女喝。“他難得這麼大方,我就把酒喝光。”
鄔冬雨一副瞧不氣她的樣子,這人一瓶嗨,兩瓶醉,三瓶倒,一年到來可以省下不少酒錢。
“說說,今天怎麼搞得這麼狼狽?你和那個童公子是怎麼開始的?那天亞歷克斯把我帶去華都,說有人要追你……”沈秋韻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興奮地說。
“你說,是亞歷克斯帶你去的?”
“是啊,原來童公子是亞歷克斯的老闆。”沈秋韻臉色一暗,“我聽說他最近被調去總公司,不懂是不是和你有關。”
“小秋……”
“我不想……”沈秋韻低頭扭轉易拉罐的拉環,直到拉斷了,才繼續說,“他因你升遷,這樣我會覺得,我沾了你的便宜。”
“小秋,你別亂想。我想艾德蒙是一個公司分明的人。”鄔冬雨勸慰。“這就是你最近不來找我的原因?小秋,你要知道,不管我和誰在一起,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
沈秋韻避開她的眼睛,起身去拿多兩罐啤酒。她的還沒喝完,鄔冬雨已經將鋁罐捏了。
“說說你的事情吧。”沈秋韻回來時,又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笑臉,“今天怎麼了?打架了?還是在生米煮成飯的過程中大打出手。”
鄔冬雨不再追問,她知道沈秋韻的心思。
“是大打出手了,刺激得很。不僅打了,還看了一場好戲,殿堂級的演技。”
“哦,說來聽聽。”沈秋韻一副你有故事,我有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