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銘河回應道,可是他這一句嗯顯得辭棉剛才的話更尷尬了,好像是為了解釋才故意那麼說的一樣。
“你,你怎麼在這?”
辭棉轉移話題說道。
夜裡太黑,辭棉套了外衣下床去,走到桌子前點上了根蠟燭。
這句話剛好問到了銘河最怕的地方,他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底氣虛了不少。
“我怕黑。”
辭棉彷彿聽了鬼話。
你怕黑?
怕黑今天黑天騎著馬跑的都快飛起來了?
銘河藉著燭光看見辭棉正端正的穿著外衣,隨後看見她那充滿難以置信的表情,解釋說道。
“我從小便於師弟一同寢具,今夜他不在,我很是不習慣。”
這樣一說,辭棉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
“夜深了,我.......”
銘河剛想借個由頭回去睡覺,卻被辭棉一句話說愣了。
“他現在還沒回來,估計今夜就不來了。”
“你若是怕的話,和我一起睡如何?”
銘河的身體僵在原地。
“銘河?”
他僵直著身體動彈不得,扭過身子背側對著辭棉,裝作為她整理被子,隱隱露出半截燒紅了的耳朵根,實際上臉上緋紅一片,已然說不出話來。
銘河思考了很久,總算是說出句話來。
他轉過身看著辭棉,有些鄭重的說道。
“師傅歇下吧,這恐怕不合規矩,徒兒多謝師傅好意。”
辭棉點點頭,這話確實像是銘河說得出來的。
的確,剛才自己也有點冒失,銘河也是個快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了,和她一起睡.......多少是要避嫌的。
或許是自己心裡一直把銘河當作當年的那個小孩,又或許是上一世經常和銘河湊合著睡在一起,所以導致辭棉對於這種事情的敏覺降低了。
“你若真是害怕,那便留下來吧。”
辭棉本想著客套客套,已然準備更衣睡覺了。
“好。”
銘河突然應下來,低下頭去,他臉上的表情非常正派,淡淡的紅暈散在臉上,帶著點矛盾的稚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