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棉板正的躺在床上,施法變了一床被子,蓋在身上。
“奶奶曾告訴我,世人所說未必是真,切勿輕信。”
辭棉剛要睡著,突然聽見身側小銘河用稚嫩的聲線輕聲說。
那語氣很是正經端正,雖然說他很少有不端正的時候,但是或許是深夜時分,這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很想談心的樣子。
辭棉困的很,但是實在不願意駁了他的想法,所以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來。
“是啊。”
她實在是困急了,聲音裡夾雜著很濃的鼻腔音,哼哼的有點像一隻小豬。
“沒想到你真的是一隻妖,還是個兔妖。”
辭棉半睡半醒間,腦子裡過了一下他這句話,語氣平淡,應該並沒有對兔身產生什麼恐懼。
不過有恐懼才是最好的,這樣之後這個小東西,也好管教一些。
喝多了還是容易變回原型,這也是老毛病了。
“原來妖不都是明豔動人的,也會有像我奶奶的。”
……
辭棉實在是不願意搭理他。
“姐姐,你是不是我奶奶轉世了?”
辭棉翻了個身背對他,用被子矇住自己的臉。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張惠蘭的女人,你眉眼間真的很像。”
.......
第二天,辭棉早上醒來的時候,深刻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看著在床上還熟睡著的小銘河,長長的睫毛自然的垂著,像一個瓷器小娃娃。
喂,我是把你綁來報仇的,不是把你綁回來氣我的。
昨天做夢,夢了一整夜的張惠蘭,滿腦子都是張惠蘭。
我真不認識張惠蘭啊......
辭棉苦著臉,看著這個小兔崽子,真想上前去把他掐醒。
得好好規劃一下才行,最起碼......
要讓他擁有一個痛苦的童年。
辭棉看著小銘河的睡顏,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
小銘河蹭蹭眼睛,打了個哈欠,終於是睡醒了。
可是他一睜開眼,就看見床旁邊辭棉搬了個小板凳,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小銘河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