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只有五個人,兩個臨時演員,一個主演和一個被迫主演,還有一個老淚縱橫的老頭子。
他或許也知道這只是一場戲,兩個年輕人草草的辦上一場婚禮,不過是為了完成這生命垂危的老人家的最後一點願望罷了。
但是人生都到這個份上了,真的假的又能怎麼樣呢?
能看見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老爺子嘩嘩的淌眼淚,二虎在一旁居然也傷感了起來。
最後在夫妻對拜,禮成那一瞬的時候,老爺子的身軀倒了下去。
二虎連忙扶住了,眾人正是混亂之際,突然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也倒在了地上。
銘河本能連忙摟住了辭棉,一掀蓋頭,辭棉正靠在銘河的身上,眼皮緊閉,似乎是昏了過去。
二虎這邊更是連忙探老爺子鼻息,這一試,斷了氣了。
辭棉當然是活著呢,或許是正打算趁著這個時間逃出去,施了一個小計策。
銘河眼淚蓄在眼眶裡,將辭棉擱置在椅子上,就連忙朝著老爺子跑去。
老人家去的很安詳,或許迴光返照本就靠著執念,執念一破,人就不行了。
銘河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老爺子一死,自己在這世界上最後的牽掛也沒了。
三豹和二虎看著傷心欲絕的銘河,也備受影響,看這安詳逝去的老人,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新娘子怎麼樣了,老爺子終是年歲到了,但是新娘子為什麼會突然倒下?”
“難道是她想跑不成?”
三豹見眾人也消沉了一陣了,唯有辭棉還在身後的長椅上躺著一動不動。
“便任由她吧,想跑就跑,爺爺已經去了,她還與我有什麼用呢?”
二虎本來鼻子酸脹,眼睛也是強忍著才沒流出眼淚來,一聽到他們討論辭棉的事情,神情就突然變了。
“可能......她倒下真不是她演的。”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這個倒了,另一頭那個也應聲倒了。”
“也對,她要是想跑就讓她跑吧,終究也是我們將她擄來的。”
二虎有些欲言又止。
這個情緒在此時這個悲痛的時刻裡好像並不該出現。
“其實吧......”
“那個紅蓋頭。”
二虎走上前去,撿起地上的紅色蓋頭,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彷彿是有很大的氣味,他一聞到眉頭就皺了起來。
“三豹,咱咋把她弄過來的你還記得不?”
“用麻袋套過來的。”
“不是,是之前。”
“那不是你準備了個小紅手帕,上面浸了點迷魂藥,給她捂暈了套進麻袋裡。”
二虎的表情有些悲愴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