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棉醒來的時候腦袋很痛,一睜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喜床上了。
她中了侍女們的法術,將她催暈了過去。
辭棉雖然擁有者能夠和天庭多數仙匹敵的法力,但是實戰經驗極其匱乏,所以才會對侍女們毫無防備,直接中招。
她嘴裡嘀咕著,最近怎麼總這麼倒黴,這昏一陣那昏一陣的。
辭棉一隻手捂著頭,另一隻手四處摸索,眼睛因為疼痛眯縫著,髮結果那隻摸索的手四處亂拍,拍到了床邊坐著一個人。
小兔子驚呼一聲,怯懦的縮回手來,看著那個男人穿著紅色喜服的後背,頭上金冠猶在,就是今天結婚的那個什麼......念塵。
由於辭棉那天被碧落科普了許多,她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的進展。
“你,你別過來啊。”
辭棉抱住了自己往床腳縮縮,結果那念塵頗為掃興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身也沒轉徑直的走到桌子旁喝酒。
“我對你沒什麼興趣,來喝酒?”
辭棉覺得這人奇怪,依舊在床腳縮著瘋狂搖頭。
“我,我酒量可好了,你可別想著灌醉我。”
念塵先有些苦笑,但是看著辭棉的眼神多了點譏諷。
“我對你沒興趣,你不喝便不喝吧。”
他自己給自己斟滿酒,一杯又一杯的喝著,辭棉緊盯著他防止他有什麼舉動,結果這念塵真的就是一直不停的喝。
辭棉都有些熬的打盹了,晃晃悠悠要栽倒睡過去的時候,念塵突然開口了。
“你可知道,你我算是姐弟。”
小兔子暈乎的被這句話嚇了一激靈,恍惚間反應了半天,這念塵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什麼?”
“千年前,戰神顏華和紅絡兩情相悅,顏華從異境和枯島中間闖了一番,帶了一塊白色的玉料回來。”
“顏華戰神找遍天下能工巧匠,用這塊白玉料雕刻了兩隻小兔子,雌的那隻放在顏華手上,雄的那隻放在了紅絡手上。”
辭棉聽著聽著逐漸皺起了眉頭。
“等等等等,你該不會是說我是玉雕的兔子吧?”
“這也太離譜了......而且你是不是有些毛病,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娶我豈不是太過變態了?”
念塵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辭棉,只是孤獨的在那個位置喝著酒,留一個側臉給辭棉。
許是喝了酒,念塵的臉上出了些細汗,從那濃厚的脂粉中密密的沁出來,白皙的臉上,紅唇顏色已是印在酒杯上,昏暈散開,只剩眼周團團雲霧般的眼影,還有那極張揚的紅色眼尾,以及隱隱還透著酒精帶來的紅暈。
“後來顏華戰神由於權勢過大,被天界冠以罪名處死,魂飛魄散,他一生斬妖除魔,成為了天界震懾四方,令無數魔族聞風喪膽的存在,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死在了仙族的手中。”
“他帶著無盡的怨恨死去,除了一些貼身的小物件被紅絡強行藏下以外,什麼都沒有留下,但是好像,你當時在他身上。”
“紅絡見自己的情郎灰飛煙滅,回到府中痛徹心扉,只好日日以淚洗面,用靈力灌養她手中的玉兔子,也就是我。”
“魔界聽聞了顏華的隕落,所以一舉趁虛而入,攻上天界來,此時顏華的徒弟,也就是銘河戰神臨危受命,和魔界舊主臨淵惡戰七日,最後使舊主葬身於異境冰湖。”
“紅絡這時還在偷偷滋養著我,或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或許只是為了找個念想,就這麼日復一日的用靈力供養。”
“終於有一天,我化了人形,她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失望,因為我的人形一點都不像顏華。”
“那天她抱著我大哭,我感受到她的氣息,明白了每一天滋養著我的人是她,每日把我帶在身上的人是她,當時我並不知道她和顏華的淵源,只覺得自己承受了一個女人無緣由厚重的愛,而且還是一個明媚動人,擁有令人動心美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