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銘河和青裁去找裳蘇問個清楚,事情又找上門來了。
青裁為了避免禍事,決定暫時避避風頭回到殿中呆上幾日,不再出來。
銘河也覺得出了這檔子事,暫且不要鬧出其他的事故的好,偷偷將昏迷不醒的辭棉藏在自己的寢殿,準備找機會請月嘯上仙來看看。
現在銘河回來了,裳蘇自然還是貼身侍候著銘河,不過寢殿再也沒讓她進了。
剛剛才放鬆歇了兩口氣,大殿下昀欽突然又登門拜訪。
上次的辭棉闖入魔界的事情怕是跟他有些關聯,銘河不知來者何意,請進殿裡這人施法一變帶來了沉甸甸的兩箱聘禮。
“戰神,此番我前來是為了向你求親。”
?????
怎麼回事呢,這人拉攏銘河不成,現在要娶他?
老斷袖也不帶這麼玩的啊!
雖然銘河沒有困惑和驚訝擺在臉上,但是大殿下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了。
他表現出難得的慌張,和平日裡的那副謙遜沉穩冷靜有很大的反差。
“不,戰神,我此番前來是為了來求娶你府中的玉泉姑娘。”
昀欽大殿下東看看西看看,有些窘迫的紅著臉從懷中掏出一方絹帕,上繡玉泉二字,還有一朵蘭花。
“一年有餘,曾經來府上誠請戰神赴宴,雖被婉言相拒,但來時在花園中遇到三個嬉鬧的姑娘,其中一個撞到了——”
他神情極度不自然,輕咳了一聲。
“撞到了我的懷裡,摔碎了一塊玉,還掉了這一方繡帕。”
“如今母后急於為我迎娶妻子,我卻始終對這姑娘念念不忘,不知戰神能否成全。”
銘河萬萬沒想到一向只對權勢和天帝之位感興趣的大殿下,今天會為了這種事情前來,只不過如果真將玉泉嫁了過去,銘河難免在青裁和昀欽之間顯得尷尬。
“如果能迎娶玉泉,我一定不會讓她以戰神府侍女的身份嫁進來,我早已徵求了東海神君的同意,他將會收玉泉為養女,不會對你和......二弟的關係有影響的。”
銘河本來心裡盤算著,昀欽此舉會不會有拉攏的意思,沒想到他真連這種準備都做了,屬實是讓銘河有些意外。
“不過這還要看玉泉的意思。”
昀欽一聽激動的點起頭來,將聘禮開啟,仔仔細細的介紹起來,全都是些名貴東西。
“天后知道這件事嗎?”
昀欽的表情一凝,他知道母親一定不會允許他娶一個侍女做正妻,未來一定有權勢等著自己拉攏,一定會找一個身份夠格的仙子迎娶。
銘河見他不說話了,心裡有了數,竟然微微的還有些動容。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萬事只顧自己,冰冷麻木的銘河戰神,現在居然也動了成人之美,牽媒搭線的心思了。
他看著昀欽這副不理智的樣子,想必是真的很喜歡玉泉。
“殿下先回府上,待我詢問玉泉的想法,再告知殿下。”
昀欽先是一愣,以為這事情沒有了可能,聽到後半句又喜笑顏開了起來。
他辭了別,耍無賴一樣把聘禮扔下就跑。
反正聘禮銘河也收了,不嫁人可不行,昀欽的小算盤就算這麼打的。
銘河叫來了玉泉,打算詢問關於昀欽求娶的問題,沒想到話只說了昀欽兩個字,玉泉就眼看著慌張了起來。
銘河大蛇看著玉泉話都說不利索,臉紅撲撲的樣子,心想,這事穩了。
大婚辦的很急,玉泉以東海神君女兒的身份大嫁於大殿下,雖是妾式的身份,但也實屬風光。
昀欽該是為了這場婚禮準備了些時日,儘管離提親過了七天,可是一切都井井有條。
刁鑽刻薄的王母這一回居然都很高興,天帝更是高興了,各大天神在天庭神殿慶祝大殿下娶妻,到處紅紅火火,整個天界都沉浸在喜悅中。
辭棉依舊昏睡著,真是巧了趕著昏迷的這幾天朋友都出嫁了,她也沒辦法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