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河沒有說話,走回了房中。
青裁想著剛才憤怒的赤菁,辭棉小兔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擰著眉頭努力不去歸罪於銘河,但是始終還是忍不住。
剛好現在少了兩個人,一人一個屋子,睡覺也寬敞。
晚上青裁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思越發的亂了,慢慢的竟然感覺自己身體裡的靈氣不受控制,開始在經脈裡橫衝直撞,他只好起身調息,但是作用並不大。
這樣銘河手裡那個銅蓮就會發紅光了,可是此刻青裁併不想見他。
他努力的壓制著暴走的靈氣,突然紫光一閃,身體裡的躁動平息了下來。
青裁睜開眼睛,看見門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了一個黑色的剪影,那個剪影好像看了一眼屋子中的樣子,隨後離開了。
青裁知道那是銘河,可能他也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所以才會以這樣的形式幫助他。
僅是接近就能把青裁體內的靈力攪起來,那黑衣人當真不一般。
青裁想著,下意識的捂住了胳膊,後知後覺血已經不流了。
一直也沒有太在意這個傷口,但是好像之前就已經不流血了,究竟......
他腦內響起了那個黑衣人的聲音。
“喏,傷藥給你止止血,不過作為代價,這個小丫頭我要帶走。”
傷藥?那小瓶子裡的粉末真的是傷藥不成?
“不對,魔族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青裁皺了下眉頭,執行了體內的靈氣,又各處檢查了一下,沒有中毒也沒有各種異常。
“難道真的是傷藥......”
他喃喃道,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養出毛病了,我怎麼有資格去懷疑魔族......”
青裁栽倒在床上,衣裳一件也沒脫,和衣而睡。
另一頭銘河徹夜未眠。
這魔怎麼會......
怎麼會剛好就長著這副樣子。
會不會只是障眼法,用來擾亂心神的?
辭棉此去兇險,可是魔域是不好硬闖的。
戰神,島主,二殿下,這三個身份沒有一個不代表著天界,一進去就會引起魔界魔族和天界的矛盾。
擅闖被發現,甚至動起手來,都會被認為是天界過來挑釁,一旦魔族被激怒引起戰事,絕對是人界的災難。
這件事情不能被天界知道,一旦知道了辭棉必死無疑。
天界不光會阻止仙人去營救辭棉,而且就算辭棉從魔界死裡逃生,出來也要因為沾染魔氣被誅殺。
本來就是擅自下的凡,又被擄去魔界,難免被人懷疑是魔界的臥底。
絕對不能讓天界知道。
究竟怎麼把辭棉就出來呢。
赤菁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