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赤菁和李興旺說了些什麼,他終於想開了,不執著於殺辭棉了。
他和辭棉赤菁別過,似乎終於是要踏上自己的征程了。
不過辭棉總是覺得他的離去不會很徹底,他既然是為了報銘河的恩,如今稀裡糊塗的什麼忙都沒幫上,總不至於這樣就走了。
辭棉又守了銘河一夜,赤菁自然是陪在辭棉身側,守著辭棉。
夜晚,屋裡點著燭火,白日裡鎮長夫婦曾經輕輕敲門,問了問爭鬥的結果。
赤菁告訴他們狐妖再也不會來鎮子裡了,他們的神情很是激動,只是看見屋裡頭辭棉似乎守著什麼人,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之後強忍著興奮,出了門和鎮民一起慶祝去了。
“豬兄,銘河他為什麼還沒有醒啊。”
赤菁坐在辭棉的身後,看著她拄著頭靜靜的望著床,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
“兔爺,你在想些什麼?”
她的肩膀聳了聳。
“還能想什麼,想他什麼時候能醒唄。”
“我知道自己干預不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珍惜自己的命。”
辭棉聽到這話一愣,回過頭看向赤菁。
“我不太懂。”
赤菁知道她只是不願意面對,奈何事情過於嚴重,只好繼續說道。
“銘河是受天帝指派,下界收集你體內顏華上仙留下的三滴血的。”
“可是你正是因為那三滴血才得以生存,如若血被抽走,你便會變成那一塊白玉兔子,你會死的。”
“想必顏華上仙的血當時是透過你的兔眼睛,流入你的體內,所以你明明是玉兔子,但是眼睛與尋常白兔無異,也是鮮紅色的。”
“所以我猜想,那三滴血匯聚成了你的核心,也就是你的心臟,而你在極度哀痛之時,就會覺得心如刀絞,那血也就順著眼睛流出來變成血淚了。”
“兔爺,我們只有兩次機會了。”
辭棉知道赤菁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她看著床上安睡的銘河,明明這一世的他乖順的像一隻小狗,無時無刻不站在自己的身邊,上一世的銘河雖然無賴,但是辭棉也算是和他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
“可是我雖然流出了血淚,但是他也因為這樣死了啊。”
赤菁覺得辭棉怎麼說都不開竅,稍微有些急躁。
“他只會在輪迴裡死一次,你卻是會真的死!”
“這一切只是天界為了復活顏華做的把戲而已,兔爺你不要將一切都想的太過美好。”
他指著床上的銘河。
“既然這一切都是天界做的局,那你能保證此時的銘河是沒有天界記憶的嗎?”
“當時和你關係那麼好,和銘河關係那麼好,二殿下為什麼始終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