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棉走後,銘河大蛇和青裁二人忙著為銘河修養調理,倒是沒什麼時間想她。
玉泉和碧落掃地的時候經常想起辭棉,總是聊著聊著就聊到兔子了。
兩個仙相互看一眼,又各自低頭幹自己的事去,偷偷的嘆一口氣。
她們倆愁的好幾宿沒睡好覺。
府裡還有一個仙,也好幾宿沒睡好覺。
不過是高興的好幾宿沒睡好覺。
裳蘇躺在自己的被窩裡,半夜都能做夢笑醒。
就這,就這?
讓你跟我鬥,讓你跟我搶恩寵,臨走了銘河上仙還不是一句話沒跟你多說,直接就口頭送你離開了。
裳蘇翻了個身,臉上揚著笑。
也是算你個傻兔子命大,上次在王母面前摔盤子都死不了。
可是奈何我運氣太好了,我裳蘇簡直是話本女主角,不費吹灰之力就趕走了對手。
她好像是怕別人大半夜來偷看她笑,自己蒙著被笑得開心。
笑了半天,蒙的人熱得很冒了一身汗。
裳蘇掀開被子又露出臉來,假裝心平氣和在睡覺,一切安好。
等涼快些了就又蓋上被子偷著樂。
......
論一個臥底大可不必的自我修養。
裳蘇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過也難免,她也不過是三千年的仙,從上次那個陷害來講,就又冒險又愚蠢。
不過一個小仙的小法術伎倆,眾目睽睽之下,當時在場的可都是身份地位都很高的仙。
指望沒人看的出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至於大殿下出來給她打掩護,是這個使絆子讓辭棉摔倒的計劃,裳蘇根本沒有上報。
大殿下昀欽與自己的假想敵青裁的權力之爭中,是否能得到銘河的支援是極為重要的。
裳蘇是辭棉來之前,最得寵的侍女,何況裳蘇對銘河還有救命之恩,作為昀欽手下最成功的臥底,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事情鬧大。
一旦辭棉真出點什麼事,以她平日受到的寵愛來說,免不了一查到底,那點小把戲輕易就被識破了,裳蘇也就不能用了。
這將是昀欽極大的損失。
大殿下萬萬沒想到,自己以為送去漂亮賢淑的侍女能俘獲銘河的心,但是二殿下乾的更狠,做事就做大事,我自己常來把自己送來,我自己去“俘獲”戰神的心,你說狠不狠。
至於青裁和銘河的結盟,我們改日再講,我們先講憨憨小裳蘇。
雖然這些日子沒了辭棉,自己的事業少了一些阻力,但是也沒有見到銘河對她的態度有一點點變化,甚至殷勤送飯見不到,想去研墨點香進不去屋。
平日冷漠的銘河像是受到了打擊不大開心一樣,幾日都沒有出過門。
裳蘇身上有一根傀儡線,倒也沒什麼太特別的,平常也看不到,昀欽說是要用這個東西控制她管教她,但是裳蘇又聽話又成功,平日除了用它悄無聲息的傳個話,也沒什麼別的作用。
這幾日昀欽著急了,本來前一陣子裳蘇就不得寵,監視銘河的時間就已經短了許多了,這兩天干脆人都見不到了。
銘河幾日不出門,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而且青裁家的探子說二殿下天天往外跑,就沒有一天在自己殿裡安生待著,恐怕二人聚在一起密謀什麼。
裳蘇還在埋在被子裡偷著樂,和露出腦袋假裝安詳間來回往復,突然收到了大殿下昀欽的指令。
“明日無論如何也要見到銘河,我只說一次,你沒機會再聽我說這句話第二次。”
裳蘇蘇的臉突然就垮了下來。
“嚇唬誰,你嚇唬誰。”
“幫你那麼多忙,說放狠話就放狠話,哪次不是給你辦的好好的。”
“沒有功勞也有點苦勞吧,就知道嚇唬,我也一點酬勞也沒有,就一根破線天天要挾我幹這幹那,那破線還是當著我面給我綁的,你損不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