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的像是被抽空,近乎令人窒息。
像是乾涸的沙地裡,把誰的頭死死的壓下,喘不過氣來。
辭棉當然與兩人的嚴肅氣氛格格不入。
她還沉浸在問號三連裡。
“便讓赤菁帶小兔子走吧。”
銘河正凝著眉思考如何爭取把辭棉留下來,突然聽得不遠處青裁悠悠道。
他的聲音低沉的很,略有些啞,嘴唇是淺粉色,面色看起來不大好。
銘河偏頭見青裁這副憔悴模樣,想起銅蓮連著幾天一直髮著紅光,心上一沉。
他還是受不得拉辭棉入局,仍是小孩心性。
“既如此,銘河也就不再挽留。”
銘河沉聲道,整個人像是一塊白玉,沒有溫度,不近人情,但是面板白皙,丰神俊朗,眉眼如畫。
他斂著的眸子忽一轉,看了一眼彷彿整個失了顏色的青裁。
“只辭棉在府上也有段時日了……”
“請赤菁兄許辭棉在府上再住上七日,也好與熟人辭別。”
辭棉覺得這兩個人的氣氛過於嚴肅,只好半步半步挪到青裁身邊。
青裁略牽強揚起一個平日的笑來,臉上也稍有血色。
“何來辭別呢?本也同在天界。”
赤菁看著偷偷溜走的辭棉淺笑。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正在和青裁嘀嘀咕咕的辭棉小兔子突然被點名,嚇得渾身一抖。
“七天……兔爺兒意下如何?”
“留下就帶你吃蜜餞蘿蔔,別處可是沒有的。”
青裁小聲道,話尾音是挑著的,腔裡帶笑。
“留下!我留下!”
辭棉迷迷糊糊的好像也沒聽懂到底說了些什麼,只聽見了蜜餞蘿蔔。
銘和聞言,緩緩釋出一個笑容來。
他拱手施禮言道。
“如此便請赤菁兄先行回府,七日之後定將辭棉送回。”
赤菁眼神輕掃過青裁,看見他笑眼彎彎,伸著手撥弄著辭棉髮飾玩。
“只是辭棉身為赤菁未過門的妻子希望大人多,加,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