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河正讀著幕僚遞上來的摺子,正講到小紅娘和張秀才嘀嘀咕咕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明日是天后壽辰了。
天后是個奇怪的婆娘,都說問女人年齡是大忌,對於容顏永駐的天后竟也是如此。
更奇怪的是,明明不讓計算她是幾年幾歲,但每年仍要過誕辰。
管禮教的小仙每年為天后過誕辰,對外諸仙下帖子,又不能說是天后多少歲的誕辰,於是只稀裡糊塗寫上天后壽宴。
逢千萬年整數歲誕辰也是這樣,眾仙只知道是個齊整的歲數,也說不清道不明是多少歲。
今年是個大慶典,約摸著是個千年的大壽辰。
銘河收了摺子,想起來辭棉上次難得去次大場面,還在紅絡仙府階梯滾下來了,就腦袋瓜子大。
她這個冒冒失失的脾氣也是個毛病。
銘河心裡想著,招呼來裳蘇,叫她喚辭棉來見他。
裳蘇是隨行貼身的侍女,比辭棉這種掃大殿的……
高階點。
見裳蘇一臉哀怨離開後,銘河開始認真思考,自己這個靠辭棉小兔子打壓裳蘇的計劃,能否奏效。
“上仙,辭棉帶到了。”
銘河正尋思著,突然聽見三聲叩門響,裳蘇柔柔的聲音響起。
“進來。”
門吱嘎一聲開了,辭棉怯生生探出半個頭來。
當然怯生生只是表象,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掃來掃去。
銘河:……
“進來。”
小兔子笑嘻嘻的蹦蹦躂躂走到書案前。
“此次我喚你來,是為了交代天后壽宴的事宜。”銘河大蛇板著臉道。
“一切皆聽大蛇神仙吩咐。”
辭棉眯眼笑著,手肘子拄在桌案上貼在銘河切近。
如果兔子尾巴足夠長的話,現在肯定一直搖來搖去。
銘河略有失措,微垂著頭拳在唇邊掩著輕咳了聲,指尖輕叩辭棉肘前桌案。
辭棉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噘著嘴略有不滿的乖乖站好。
銘河斂著眸子,緩了錯亂,再次恢復那副嚴肅冷漠做派。
“你可會端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