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裁從辭棉那兒得了耳墜子,心情大好,邁著步子哼著歌往銘河書房走。
一路上眉飛色舞,神采奕奕,對路上行禮的仙侍們也笑臉應答。
晃晃悠悠到了書房門口,敲門三聲不待人應,就推門而入,卻看見銘河正望著他,屋子裡焚著香,茶几上擺著各色的茶點與茶具,一副待客已久的模樣。
銘河見人來了自顧自添了茶,倒著茶只看著茶水流,眼眸低垂道。
“原以為你會早些到的。”
青裁見狀笑嘻嘻的蹭上去。
“去見你家辭棉小兔子了,還在那果子林,使了個迷陣,在樹上可讓我好等。”
青裁面無表情。
“料到是如此。”
青裁瞧他這模樣,怕是生氣了,只好掛著笑往上貼。
“小河河~你是不是吃醋啦~”
銘河終抬眼一瞥他,收了目光放下手中茶盞。
“喝茶。”
“河河,你說你留著這兔子——傻蠢傻蠢的,也沒有什麼用,哪天饞了說不定還打了牙祭了……”他往銘河近前湊。
“擱在我那兒可就不一樣了啊……”青裁用食指摩挲著下巴,露出一個略顯童稚的笑來。
銘河狀似漫不經心的抬頭望了他一眼,抿了一口茶。
“我那兒花瓶茶碗多,她要是樂意摔了哪個碎了哪個,任由著她。本仙閒工夫也多,可以帶著她到處去玩,便是隻看著她鬧騰,本仙……”
“茶涼了。”銘河把茶杯放在桌上,語句沒有音調,冰涼的一字一字的吐,生生把話截斷。
青裁抖個激靈,嘟嘟囔囔啜了一口茶。
“涼也是被你凍涼的。”
銘河取過他的杯子,添了些熱茶,青裁接過,望著茶緩緩露出個笑來。
“你縱是言語上萬般嫌棄,這般天真坦率,也覺得在天庭萬般難得吧。”
銘河以指節擊杯,翠玉的涼被水穩中和,觸感溫暖。
“傻蠢呆痴,唯你稀罕罷了。”
青裁長睫毛扇扇,終是垂著眼睛吹了涼茶。
“你若這樣嫌棄給了我便是了,嘴硬。”
銘河動作一頓,輕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