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仙之後還能如此頻繁的受皮外傷,著實不是什麼易事。
最起碼銘河自降臨至此,頭一回遇到受皮外傷的仙。
仙術仙法派不上用場,只好淘弄一堆瓶瓶罐罐的內服外用藥丸,天天往辭棉屋子裡送。
那日銘河抱著辭棉回來,路上也遇上不少仙侍,在他們心裡算是坐實了之前的傳言。
雖說不少仙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上仙放著溫婉賢淑的裳蘇姐姐不稀罕,偏偏護著這麼個傻蠢的兔子。
……
“咚咚。”有敲門聲。
昏天黑地的小屋子裡只有辭棉癱在榻上。
“進來。”半死不活的小兔子浮著半口氣說。
門嘎吱一聲,露出一門縫的亮光來,隨著細碎的腳步和衣襬摩挲聲,再轉為黑暗。
“辭棉小兔子,我和碧落來看你啦……”一個聲音小心翼翼說到。
辭棉聞聲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玉泉碧落!”她起來用力過猛,剛咧開嘴笑,又不由得哭喪著臉,後反勁揉揉自己的腰。
“姑奶奶,你可小心你的腰。”玉泉略為擔憂又面帶嫌棄,上前去把她按下了。
碧落哭笑不得給她掖好被角,側下身坐在榻邊。
“你可好些了?”碧落柔聲道。
“本來是沒什麼事的,吃了送來的藥,反倒是流血流個不停。”
碧落面上一驚,而站在她身後玉泉,隨手拾起了桌案上咬了半截的老參,瞧了瞧。
“乖乖,縱是虧了八千年的身子,也架不住拿人參當蘿蔔吃的這種補法啊。”
碧落回頭看玉泉手中之物,啞然失笑。
辭棉持續在床上保持半死不活。
“原我們兩個是來探病的,現在看來,我們若是不來,某兔子怕是吃補藥流鼻血,補死在床榻上了。”
兩人相視而笑,辭棉只在床上拿眼瞥她們。
“只有人一批一批的往裡送藥,又沒告訴我怎麼吃,吃什麼,吃多少……”
辭棉在床上賭著氣,覺得平白受了嘲笑委屈得很。
“我只好自己估摸著吃了……”
兩隻小雀笑的更歡了。
“我的姑奶奶啊,我權當您是我親姑奶奶!”玉泉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碧落這是剛笑歇了,回口氣緩道。
“不過咱家上仙倒是對你頗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