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裡，白歆然看到她的神情更加生氣。
“你給我滾出去，滾呀。”那秘書看看裡面做的莫冽，期待他能說一兩句話，以往，白歆然生氣的時候，都是莫冽哄的，但是現在他臉色更陰沉。
眼看著無望，小秘書哭著跑出去。室內只剩下兩個人，莫冽緩緩起身，白歆然一巴掌就甩過去。
“莫冽，你這個混蛋，當時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不過三四年的工夫，整個公司就出現這種問題，你是想怎麼辦？”
白歆然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轉了幾圈，眸光凌厲。
他等著莫冽像以前一樣溫柔地哄她，卻發現，這一次，莫冽居然沒有動，心中有一股無名火衝著他發了出來。
“莫冽，你倒是說句話呀，我應該怎麼辦？”看著報告上觸目驚心的數字，想必已經驚動了警方，這個責任，不是她能擔負的。
只能求救一般地看莫冽，但，莫冽的眼神中夾雜著冰冷的情緒，讓白歆然心中一寒。
“能怎麼辦，自然是你付這個責任。”他善於玩弄心計，而白氏垮臺，是他計劃中必然的一步，只是，沒想到，被蒼原集團搶先了一步。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他許多事。
“你什麼意思，莫冽，這些年來我對你怎麼樣，出了事你就要反咬一口嗎？”白歆然說的聲嘶力竭，神情之間居然擺出了同歸於盡的模樣。
莫冽一驚，他們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但此時，沒有做好財產轉移的問題，他不能棄了白歆然這個棋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樣，如果有人來調查，你先支撐場面，我去暗地處理。”他的話與以往不太一樣，白歆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疑竇頓起。
“暗地操作，莫冽，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讓我出去擋？”她氣急敗壞，就連面容也有些猙獰。
卻見莫冽定定地看著她從唇間勾起一抹冷笑：“不然你背地操作，我出去？”
他有十足的把握白歆然會同意他原本的提議，因為，她沒得選擇。
半晌之後，白歆然重重地跺了腳：“好，就照你說的辦，莫冽，我相信你這一次。”
他身形頎長，神情似笑非笑看著面前的人，眼睛中有種莫名的情緒，讓人覺得冷。
三天之後，白氏企業果然如預想的一般，破產。
這個迅速崛起的企業，裡面數千人工作人員，齊齊遭受損失。
倒不是這白氏企業的出了天大的問題，而是大部分資金來歷不明。
“白總裁，請問你對於公司大部分來歷不明的資金作何解釋？”
“白小姐，你是否涉嫌商業欺詐？”
......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白歆然發現，她根本就沒有無力招架。成群的人將她圍在其中，但，沒有一個人肯上前。
她本身就是火爆的脾氣，此時更加氣憤了，一著急，冷冷地打掉攝像頭：“你們問來問去的有意思嗎，這件事已經交給警方處理了，如果有什麼事，你們遲早會知道的。”
壞脾氣暴露無疑，她一個人的確無力支撐。
空曠的房間裡，巨大的顯示屏顯示著在最繁華的CBD區發生的一切。
白歆然依舊高傲，卻傲過了頭，看得到她的慌張無措，還妄想著成為女王。莫冽的手邊是八二年赤霞珠，剔透的顏色，詭異的笑容。
“白歆然，遊戲該結束了。”他將高腳杯放下，起身。拿起手機換了張手機卡。
撥通號碼之後，嘟了幾聲，那邊接了電話，他薄唇冷冷地吐出幾個字：“開始行動。”
警察的結果宣佈，白氏企業破產，白歆然被通緝，而一部分流動資金，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