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拍照的重心在成欲的側頸。
上面清晰可見一道道指甲的抓痕,以及零星的吻痕。
雖然有雜誌遮臉,但認識成欲的人,都能透過脖子處的痣認出他來。
可這種尺度,對成欲來說,刪除都嫌浪費自己的時間。
原封不動地把手機還回去後,他抄起豎在牆根的球杆,便朝桌球區走去。
凌蕭被他這無所謂的姿態氣得牙癢,“成欲,你別嘚瑟。早晚會有女人把你收了。等你浪子回頭,我就把這照片當結婚賀禮送你。看你以後的老婆怎麼收拾你!”
男人的腳步頓時停下。
她樂得揚眉,“怕了?”
成欲轉過身,摸了摸脖子上抓傷,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怎麼肯定我未來老婆就不會是她?”
這不廢話!
就他平日裡廝混的那些女妖精,一個比一個浪。
當媽的陳韻琪能同意就有鬼了!
凌蕭剛要懟回去,就聽見有人喊她名字。
“你到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成晞硯走過來,微冷的目光盯著成欲消失的方向。
凌蕭知道兄弟倆人素來有芥蒂,沒說別的,只笑了笑,“我也是剛到。正準備給你打電話。”
成晞硯點點頭,摟著她的腰帶她去東南角休息區。
圓形的玻璃桌邊,沙發上環坐了半圈的男男女女,都是成晞硯的朋友。
“耳朵不舒服?”成晞硯替她剝了一個橘子,發現她沒帶助聽器。
凌蕭搖搖頭,“被你媽摔了。”
成晞硯點頭,表示知道了,但不在意陳韻琪找她什麼事,轉頭和身邊人聊別的話題。
凌蕭低頭吃橘子,兩側秀髮如絲綢滑落,掩蓋住臉上失落的情緒。
一桌的男人討論著枯燥的生意經。
只有一隻耳朵有聲音的世界更加煩躁。
凌蕭掌心託著臉頰,捂住左耳,才覺安靜,但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到在不遠處打球的成欲身上。
這人的球技很好,一杆進三球的神操作讓他身邊的女伴驚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