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我還算不上,我只是比普通人厲害了一點罷了。”剛與鬼臉妖大戰完一場的白玉恆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實力的低下,一點傲氣都不敢再有,聽到大龍的讚歎,摸了摸臉上的傷,若有所思地說道。
“大龍哥,相信你也猜出來了,我根本就不是為了躲避追殺才來的紫陽山脈,其實我這次的目的地是紫陽山脈的中部。而且我已經在這裡逗留將近十日了,得趕緊出發,希望你能把你們祖輩留下的地圖都給我......”
三日後,白玉恆已經朝紫陽山脈中部又遁去了將近三千里的距離,而他不知道的是自那天開始,山村裡不僅一批批的村民迴歸,還一直流傳下仙人除妖的傳說。
“這些地圖詳細的記錄了方圓萬里的山脈走勢與山川大澤,但是離紫陽山脈中部還差了很長的距離,只能幫我確定方位和前進的大致方向。”白玉恆雖然預測到了這些地圖帶來的幫助可能不會很大,但是發現作用確實有限後不免有些失落。
“這裡靈力又濃郁了很多,修煉起來真是舒服,只是這深山之中怎麼風越來越大,前幾日只有微風劃過,現在的風速怕是一個呼吸能跑兩三丈遠,可能是紫陽山脈的自然現象吧。”白玉恆感應著西邊吹來的涼風,他眉頭皺了皺接著又鬆了下來。
又是兩天過後,正從吐納中驚醒的白玉恆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現在風聲咧咧,而且天變成了一片暗黃,死氣沉沉。
“怎麼回事,風越來越大了,而且都是由西朝東邊吹來,天上好像還夾雜著一粒粒細小的黃沙,不能久留,得趕緊走了。”
等白玉恆御劍到高空中看到漫天的黃沙時頭腦一片空白,不管他御劍到多高,目及之處全是一片暗黃。
隨著白玉恆一直往高空遁去,他震驚的發現西邊離自己約莫一千里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旋風朝自己這邊襲來,而且周圍的飛沙的數量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耳邊呼嘯的狂風開始把他的臉刮的生疼。
白玉恆二話不說就往南邊遁去,想橫著躲過這颶風,可遁逃了小半個時辰發現那颶風就像夜晚抬頭看掛在天上的月亮一樣,不管走到哪,月亮都在頭頂,這颶風也一直在他的西邊沒有變過而且在朝他迅速接近。
當白玉恆知道原因時已經晚了,只見那颶風中心處竟然就有千餘里長寬,所以白玉恆根本就沒遁逃出波及範圍。
此時空氣中幾乎全是黃沙,而且颶風中心處傳來強大的吸力,白玉恆已經無法御劍逃離,拼命釋放靈力在細雨劍上也只能勉強控制不被颶風吸引。
白玉恆還在苦苦支撐著,但是藏在黃沙中的風刃卻不停地刮在了他身上,使得他不得不釋放出靈力護體。
隨著颶風的靠近,護體靈光也開始不起作用,只見他瞬間被風刃摧殘的遍體鱗傷。
“啊...”兩道風刃透過體表靈力,瞬間割破了白玉恆的眼皮,直接扎入了他的眼中,各留下一個約四寸長兩寸深的傷口,內部好像還被風刃絞的稀爛,眼眶裡血流不止。
一刻鐘後,依舊在苦苦支撐的白玉恆終於無法抵抗狂暴的吸力,雖然強忍著全身的疼痛,還不忘往細雨劍裡狂注入靈力,但依舊無濟於事,正加速被吸入颶風中心。
刀刃一道一道割在白玉恆身上,血肉橫飛,森森白骨都裸露在了外面,左臂差點被整個削去,慘烈異常,只能從略微起伏的胸膛和輕輕勾動的手指看出他還活著。
又是半刻鐘過後,白玉恆身上的護體靈光夏然而止,身體也沒了動靜。
就在白玉恆要被黃沙徹底吞沒時,從他的腦海中緩緩地飛出一個令牌。
只見令牌在狂風中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依舊漂浮在白玉恆身前。
突然令牌上的小劍發出徐徐青光把白玉恆籠罩在了裡面,越來越強的風刃刮在青光護罩上發出一連串“砰砰”的聲音,但青光罩表面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隨著颶風的吸力,白玉恆和劍令被吸入了颶風中心處跟著颶風一路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