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輛金利集團的旗下珠寶公司的押運車,從香島出發來到洛湖。
到了約見地點,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陳堔,另一個則是金利集團的公子爺曾開陸,其父便是人稱領帶大王的曾顯志。
昨晚,陳堔連夜拜訪了這位老鄉,並闡述了趙老二的遭遇,曾顯志義不容辭的當場許下承諾只要趙忠有多少金銀,他家哪怕是砸鍋賣鐵都會湊錢買下。
梅城跟惠城都是客家人,算是半個老鄉,在不違背道德、不違法法律的情況下,老鄉有難,豈能不管不顧。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一出。
兩千八百八十斤黃金加三噸白銀裝上了押運車,關好們後。
陳堔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來,就連身為公子爺的曾開陸也從未一次性見過如此龐大量的金銀。
“小夥子,我能問句不該問的話嗎?這些……來路不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來自乾隆年間的,犯誰的法?”
“明白。”曾開陸打消了心中顧忌,掏出支票本就要開支票。
趙忠伸手擋下,“陸叔,我能拜託你幫個忙嗎?我想你幫忙開個證券賬戶,然後百倍槓桿買林家的股票跌。放心,虧了就虧了,我就是要為那些死於火海的人討回個公道。”
“你就這麼相信我?”曾開陸感覺眼前這位年輕人是心大,還是腦子單純。那麼一大筆錢,竟然眉頭不帶眨一下就交給自己去操作。
“為什麼不相信?咱們不是老鄉嗎?咱們客家人是最淳樸最把信義兩字當作立世根本的,如果我連老鄉都不信,我還配做客家人?”
“沒錯,我們客家人如老鄉都不信,還叫客家人嗎?”曾開陸被趙忠幾句話燃得熱血沸騰,多少年沒聽過這麼帶勁的話。他決定,這次自己親自當操盤手,狠狠的在林家股市咬下一大塊肉來。
目送押運車離開後,張彪從車上下來。“義弟,跟你商量個事。”
“咱倆說話用得著商量嗎?見外了,說。”
彪哥嘿嘿一笑,滿臉不懷好意。“聽信義說,那梁胖子要把名字寫進你們趙家族譜。你看,我無父無母的,年紀也不小了,萬一哪天就掛了,連個落葉歸根的地方也沒有。要不……你們族譜上也加多一個我的名字。一隻羊是趕,兩隻也是放,是不。”
“大哥,你是姓張的。你們一個個怎麼能這樣子,我不同意。”趙忠真真無語,就沒見過連祖宗都可以亂認的人。
“我是不是你結拜兄弟?”
“當然。”
“嚴格來說,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沒錯吧?”
“沒錯。”
“問題是我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誰,從小就是個孤兒,小的時候在鵬城到處流浪,長大後隨便給自己取了個名字。我沒父母,你有啊!那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改個姓叫趙彪,沒毛病吧?”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一會兒我就去香島把媽跟大嫂接回來,下午回趙家村祭天認祖。”
“彪哥,你姓張,萍姐也姓張,真要認祖歸宗的話,我覺得……”
“我不要,我就要你那個村。你不讓的話別怪我犯渾,我帶幾百個兄弟天天到你趙家村祖墳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