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來想去,似乎沒有過。
宋絮清嘆了口氣,“有事嗎?”
傅琬撇嘴,控訴道:“你為何不回我的紙條。”
宋絮清啞然,沒想到她在意的是這個,“在上課,被先生看到不好。”
“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傅琬皺眉,不悅地搶回團紙,有了小脾氣,“不同你說了!”
宋絮清:“……”
看著傅琬憤然離去的身影,她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她也來不及去細想傅琬到底在紙條上寫了些什麼,而是要準備下一堂課需要的書本,不過等她準備好所有的東西時,也隱隱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宋絮清淺呷了一口壺中的清水,看向陶懷夕,“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安靜?”
陶懷夕點頭,眸光轉了一圈,看到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咂舌道:“往日裡大家都尤為活躍,下學便抓緊時間到院內踢鍵子去了,今日這是怎麼了。”
她這麼說宋絮清才恍然大悟地看向埋頭的眾人,各個神情認真地稍稍思考須臾落筆,彷彿在構思著重大事宜。
但宋絮清也來不及想太多,這次測驗成績出乎了她的意料,若想要繼續保持這個成績,需付出相較之前更大的功夫,因此她的心思基本上都撲在課業上。
不過日子久了,她漸漸也品出點意味來。
別說是弈棋、琴術等休閒課程,就是策論、珠算等課業上,眾同窗們似乎都變得對課業感興趣了許多,接連幾日都是早早抵達崇苑殿,夜裡舍院燭火熄滅的時辰也是越來越晚。
傅琬每每見到她時,眼神也愈發的幽怨。
不過為此心情最為愉悅的莫過於掌院和先生們,休沐前一日著重地表揚了崇苑殿的學子們。
太陽正上高頭時,恰是昭庭司院門大開之時。
宋絮清收拾完書籍準備離開,轉身就瞧見以沈知鳶為首的幾位同窗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就好似她身上藏有什麼寶藏那般。
沈知鳶尷尬地斂下眸,掩嘴輕咳了聲,問:“你休沐這幾日,有何安排?”
宋絮清不明所以,如實道:“白日會有先生來家中講學,晚間教坊的花魁會前來教導扇子舞,若是父親得空時也會親自教導我策論之道。”
她越往下說,沈知鳶一行人的神色愈發怔忪,“休沐期間也要學習這麼多嗎?”
收拾好的陶懷夕站起身來,攬過宋絮清的手肘,道:“這可不多。”頓了頓,有些許疑惑,“你好端端地不去問謝子衿,為何來問清兒?”
沈知鳶聞言抿了抿唇,露出略顯尷尬的笑容,總不能說是謝子衿一貫學業好,要學她一時之間也難學,但宋絮清是一時奮起的,她的安排似乎更符合她們的要求。
宋絮清看她的模樣約莫明白了,也不願和她們多糾纏,不過二人才走出崇苑殿,遠遠地就瞧見走入院門的太傅。
看見太傅的那一瞬,宋絮清明顯地察覺到挽著她的陶懷夕身形一怔,鬆開她手的同時揚起的嘴角也漸漸斂下。
陶懷夕垂眸整了下抱在懷中的書本,悶悶不樂道:“我過去了。”
宋絮清‘嗯’了聲,目送著她身影消失後才離開崇苑殿。
這時候,傅琬的悶哼聲傳入耳側,而後便徑直越過她朝前走。
宋絮清出來的晚,走在昭庭司內時路邊也僅有零星幾人,不過餘光瞥見迎面而來的小廝時怔了怔,不解為何會有小廝這時還在往裡去。
可當小廝徑直朝她走來時,宋絮清的心倏而提起,就在她要開口詢問時,小廝連忙道:“宋姑娘,這是公子命我轉交給您的。”
“公子?”宋絮清掃了眼他掌心中的字條,靈光一閃:“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