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濮曼吟在某個只是相擁而眠的夜晚離開他的懷抱,坐在床邊背過身。
“雁舟,你不能這樣。”她輕聲說,“要麼恢複rache的職位,要麼我走。”
樊雁舟看著她的脊背,原先旖旎的心思瞬間被掃了個一幹二淨。
“曼曼,我是在為你考慮。反複無常、見風使舵的人,不配做你的同事。”他撐著側臉,聲音微啞,“就算你無法理解,我也不會收回我的話。”
濮曼吟起身穿衣:“我知道了。”
或許在外人看來,她因為意氣辭了職,簡直是腦子有問題。
<101nove.he愣了一下:“你神經病啊!我告訴你,別想賴在我身上,又不是我讓你辭的職。”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讓雁……樊先生封了你的職場路。”<101nove.he嗤笑:“你自己不想幹這行了,還有你男朋友給你安排別的工作,跟我能一樣嗎?我告訴你,你不可能從我這裡得到半句好話。你們這種人,根本不能理解我的處境。哪裡來的自我感動的顛婆。”
她“啪嗒”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濮曼吟很想說,她能理解。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不會怨rache,不會怨任何人。但緊接著問題來了,事業的她怎麼生活?還在唸大學的妹妹怎麼生活?
她是不識趣的蠢人,在事業愛情雙豐收和餓死中選擇了餓死。多可笑啊。
“你一點都不可笑。”
當濮懷玉出聲的時候,濮曼吟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說出口。
她很堅定:“姐姐,你在堅持什麼,我很明白。樊雁舟根本沒有沒有問過你的想法,是他獨斷專行,把矛盾轉移到你們兩個根本沒辦法決定自己去留的人身上。”
濮曼吟很自責:“不,我可以決定,我明明可以制止……”
“姐姐,”濮懷玉伸出手,在她猶猶豫豫把手遞過來的時候握住,“那是樊雁舟給你看的假象。”
她說:“你這段時間在找新工作嗎?”
“……對。”濮曼吟面露難堪,不願意在妹妹眼前承認自己無能,“我……暫時沒找到……”
濮懷玉根本不需要想。
“樊雁舟幹的。”
“不,雁舟為什麼要封殺我……?”
濮懷玉很篤定:“姐姐,就是他。我會證明給你看。”
一通電話打過去,樊雁舟承認得就像當初說rache“不識趣”那樣幹脆。
“我還以為是曼曼找我,原來是小玉。”他剛洗完澡,慵懶地預設,“既然曼曼不需要這份工作,也沒關系。”
濮懷玉沒說話,直接結束通話。
伴隨提示音,任務二十完成。
冷卻的菜餚對面,濮曼吟在顫抖。
寄送在她那裡的一點點象徵著“權力”的偏愛隨時可以收回,就像一個櫃姐的價值——豈止是可有可無,樊雁舟沒有看做汙點,她應該覺得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