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不算重,兩人這樣靠著的動作裡,竟莫名顯出些溫情來。但好像這僅僅只是錯覺,他的手又撤了回去,只另一隻手臂仍然是環在她腰上。
“不必你殘著一隻手再去廚房,別把另一隻也弄殘了。”笑意已經收了,目中恢復了以往,男人淡淡說著。
連梨:“好。”
今日已經要過了,他說了她也趕不及做給他。至於明年……她在他身邊應該也待不到明年,所以連梨道好。
……
回到北院,連梨回了房中。
寰葉伺候主子洗過漱,被揮退下去時,忍不住望著正房的方向嘆氣。
大人今日還是不宿在姑娘屋中?
不過好在,也沒見大人叫別的人伺候,真論起來,還是連姑娘在大人跟前露臉最多。
寰葉收住嘆氣聲。
連梨睡至半夜,忽地被一陣猛然的力道搖醒,尚沒睜開眼,只聽一道又顫又怕的聲音靠近,“姑娘,姑娘您幫我妹妹求求情,她真不是故意的。”
連梨剎那驚醒。
一醒便是跟前一道哭得稀里嘩啦的身影,對方死死抓著她的手,指甲都已經戳進了她的肉裡。
連梨右臂一疼,想先抽回來,但對方跟抓著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又抓緊,還往床前跪下,“姑娘,您幫幫奴罷,奴是真沒法子了。”
連梨勉強忍著疼,先問她是出了什麼事。
但月秋只一個勁的說求她幫幫她,也不說是什麼事。
連梨因此也不敢亂應,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啊,她自己尚且是寄居人下。
“你先冷靜些,告訴我是什麼事。”
月秋語無倫次,“我妹妹真的沒做什麼……”
“她那般膽小,又一直安分守己,怎麼敢幹偷東西的事。”
“姑娘,您幫夏吟說說情,她真的沒有壞心的。”
連梨:“她現在人呢?”
月秋臉上的淚又是一落,“正被霍大人手下擒住,說……說要打死了她。”
聲音一哀,她垂頭在榻前磕的咚咚響,“姑娘,您幫忙說說情,夏吟手腳從來乾淨,真的沒幹過偷東西的事。”
只要姑娘肯說情,大人肯定會留情的。
連梨為難皺眉,她有什麼本事說情呢,但看她哭成這樣,似乎她不答應就要一直磕下去,嘆氣,道:“我,我去看看罷。”
“但最後如何還得據實來。”她妹妹若是被冤枉,可能還能央人重新查清,但若是不是,她也沒辦法。
月秋滿心滿眼只有前面那句,她只知道姑娘答應去看了,這在她眼裡便是肯答應幫忙!
她感激涕零,“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連梨快速穿衣,讓她領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