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大家都不是專業人士。
陳子昂平復心情，繼續向各個小組傳達自己的要求。
“大姐，我怎麼覺得很好了，子昂還挑三挑四呢？”臺下角落裡，關丹丹悄悄問關彤彤。
“我沒覺得有多好，子昂自己唱得就不是很好，交響樂團更差勁，合唱團合唱也出現參差不齊的現象。”關彤彤中肯說道。
關丹丹老老實實閉嘴。
其實不只關丹丹覺得不錯了，臺下學生會的人，或是別的來湊熱鬧的同學，也覺得已經很厲害了。
他們專業角度有限，看不出很多問題。
週末連續兩天一遍又一遍排練，大家自己都差點練到吐。
陳子昂自掏腰包，花了近五千塊錢請大家在學校下館子，才略微平復一些人的怨氣。
但還是有一些同學退出，忍受不了這種枯燥和重複。
人數立即銳減到兩百都不足。
陳子昂也不在意，後備力量很充足。
合唱團五十個人就夠，交響樂團一百個人也夠了。
只是他還有些遺憾，想用上的一些樂器伴奏，不是沒樂器，就是沒有會的人，或是會的人不多，量達不到，就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只能放棄。
不過他已經很滿意了。
有學校和學生會做後盾，想要什麼幫助，隨時都能得到。
想要什麼場地，隨時都可以給他開放。
第二個週末，校車拉著交響樂團的同學跟陳子昂去錄音棚。
錄伴奏是分開著的，比團隊配合輕鬆很多，但也花費了週末兩天的時間，才勉強錄完。
錄製《我的祖國》伴奏，用的錄音棚是徐然自己的。
雖然是小型了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足夠陳子昂使用。
錄製不花租用錄音棚的錢，徐然免費提供。
代價是陳子昂要幫徐然編曲，那首耍流氓的歌曲——《衝動的懲罰》。
上次陳子昂給張梓軒的兩首歌，一首是《衝動的懲罰》，一首是《情人》。
結果徐然搶了《衝動的懲罰》，把《情人》留給張梓軒。
張梓軒曾猶豫不決過，要不要這首歌，五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最終他和唱片公司決定要了，只是在編曲上面，他們還爭論不休。
融合西域民族音樂，這個靠譜嗎？
如果決定融合西域民族音樂，又怎麼個融合法，他們沒頭緒。
錄了幾天，張梓軒他們已經放棄，覺得不倫不類，還不如正正經經錄。
徐然跟張梓軒聊過，建議按照陳子昂的思路去錄。
但張梓軒說效果大家都不滿意，沒辦法接受這種風格。
“軒軒說要走流行風格，不融合民族風格，子昂老師，你覺得怎麼樣？”徐然詢問陳子昂。
陳子昂聳肩：“我也不知道，市場檢驗吧。我們覺得好，大眾不一定買賬。我們覺得不好，可能大眾很樂意接受。流行風格確實比較保險一點，融合稀奇古怪的小眾風格，變數太多。要麼爆火，要麼爆冷。”
“這幾天晚上能抽時間過來幫我編曲錄伴奏嗎？”徐然有些等不及要耍流氓。
“有，記得管飯啊。”陳子昂笑道，這兩天他錄《我的祖國》伴奏，徐然的工作室幫了不少忙，提了很多建議。
畢竟陳子昂並不專業，考慮得不周到的地方，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