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的聲音制止了她蹂躪衣服的動作,目光殷切的看著從屋內緩緩出來的頎長身影。
在他徹底站在陽光下,對著她展開雙臂笑的柔和時,她就毫不猶豫的朝人奔去。
本是要撲入他懷中的,但又顧慮他有病在身,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緩了步子。
小碎步的挪向他,安心的窩在他懷裡。
厲承雨的懷抱,依舊溫暖有力。
莫千音偏頭,將耳朵貼上他的心口。
聽著他的心跳聲,嗅著他的獨有的清冽氣息,薄薄的眼皮再也兜不住淚水了。
“承雨,我害怕。”
她有很多苦可以述說。
如日日擔憂,夜夜睡不著。
如每一次新的藥方傳來,都害怕他太過操勞,傷了身體。
但到了嘴邊,就只剩下一聲“我害怕”了。
厲承雨懂莫千音的脆弱。
抱著她的雙臂收緊,力道大的就像是要將人揉入骨血般。
她覺得有點疼,但不願意掙脫。
因為她也需要痛感,來證實他真的存在。
微風拂過,裹挾著濃郁的桂花香,和不遠處大廳中各個病患的歡呼聲撲在擁抱的兩個人身上。
讓他們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
藥方很成功。
在兩個月後,藥閣送走的最後一個病人。
用來當封鎖線的繩索也被拆開了,大門敞開,從現在開始對外開放。
厲承雨跟往常一樣,慵懶的靠坐在裡間的太師椅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翻看手中醫籍。
而莫千音就端坐在他旁邊,垂首擺弄著手中的一塊膚色糰子。
這是她這段時間偶然發現的一種材料。
比之前用的,還要更適合做人皮、面具,現在她正在琢磨要弄一張什麼樣的臉來試試水。
還沒琢磨明白呢,門口的青銅鈴響了。
循聲望去,是幾個模樣高壯的青年人抬著一個大箱子站在門口。
她還未出聲,厲承雨先出聲了。
“進。”
那幾個人麻利的進來,把箱子在屋中央放下。
“老規矩,先驗貨,沒問題結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