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燈籠換了,拿手上時看著挺好,怎麼真掛上去了卻這麼奇怪!”
厲止寒挑剔的開口。
劉管家聞言,只覺得自己的頭髮又愁白了幾根。
“老爺啊,真不能再挑了啊,這個可是全京城手藝最好的工匠做的燈籠。”
“不僅樣式好看,聽說掛著他做的燈籠的新夫妻,那可是一生和睦,相攜至白頭的啊!”
“當然,主要的原因是現在做新的也來不及了,您總不想二少的婚期再延期吧?”
劉管家好話歹話說盡了,才勉強讓厲止寒放棄了換燈籠的念頭,然後去盯其他的步驟。
這邊厲府準備的如火如荼,那邊厲承風也忙的腳不沾地的。
“承風,這邊的宅院其實不需要佈置的不是嗎?”
“我們婚後是要住在厲家的呀。”
“到時候這邊弄得漂漂亮亮的,卻連看都看不了多久,實在是太可惜了。”
被勒令不得插手,被打發到一邊,捧著盤果切吃的白蘞,歪著腦袋疑惑的說道。
“有用的。”
“這裡是我要把你接到厲府的起點,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厲承風一邊指揮下人貼窗花,一邊頭也不回的回答。
剛說完,就開始挑窗花的毛病了。
那副吹毛求疵的樣子,和厲止寒還真是如出一轍啊!
白蘞沒想到他佈置這裡是打著這個主意。
她還以為自己出嫁,會從自己的店裡被接出去呢。
畢竟那是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的地方,算得上孃家了。
但沒想到這個這些天忙的喝口水都是奢侈的人,竟然注意到這一點了。
還費心費力的給自己佈置了這個“孃家”,這種被重視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她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放下果盤,湊到他身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時間一天天過,很快就到了婚禮當日。
厲承風把白蘞從宅院裡接出來後,繞著京城轉了一圈才抵達厲府。
厲府一掃往日莊嚴肅穆的樣子,那股子喜氣就算是最外邊的百姓,也能感知到。
不由得高興的鼓掌喝彩。
白蘞就在這樣的氛圍裡,被厲承風牽著手從花轎上帶下來。
從門口到拜堂的路很長,長到她覺得自己好像與他就這樣走了一輩子,從烏髮,走到白首。
她不自覺的垂眸,從蓋頭的縫隙中,看到了他與自己緊緊相握的手。
自己緊張的都出汗了,汗津津的,他牽著會不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