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歸說,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
銀針一根接一根的扎,沒多久,從手腕到心口都被扎滿了,看著很是瘮人。
“這真的沒問題嗎?”
厲承風看的眉頭不自覺皺起來,抬手碰了碰站在身邊的雙胞胎弟弟,壓低聲音詢問。
“荀老的醫術,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在他老人家開口第一句不是沒救了,那肯定是救的起來的。”
別看荀老平日裡不顯山露水,有空不是看看醫書,就是招貓逗狗的。
其實醫術高的不得了。
而且思想還不迂腐,很多小年輕都不太能接受的治療方式,他都接受的毫無障礙。
照他的話說,就是隻要能救人,那都是好法子。
所以把二嫂交給他,厲承雨放心的不得了。
“那就好。”
厲承風被他弟這話弄得也有點亢奮了,看向荀老的眼神格外熾熱。
所幸他也沒辜負這兄弟倆的期待。
在一連施針將近兩個時辰後,他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
被荀翎兒攙扶著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命暫時保住了,三天內如果沒有解藥的話,那就準備喪事吧。”
三天,已經是他能爭取到的最高的期限的。
畢竟白蘞的身體已經被毒素腐蝕的差不多了,他廢了老鼻子勁才把毒素逼退心臟。
接下來真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厲承雨聽完馬上回藥閣,開始攻克解藥,而荀老則留下來保住白蘞的心脈。
而厲承風。
白蘞在床上躺了多久,他就跟木頭一樣在床邊站了多久。
最後還是荀老看不下去了。
“我說厲三少啊,不是你在這裡不吃不喝盯著,病就可以消散。”
“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去洗漱一下,然後好好吃點東西,把自個身子養好了。”
“免得到時候她醒了你卻沒法照顧。”
那句白蘞醒了沒人照顧,說到厲承風心坎裡了。
平靜的對著荀老行了個禮,然後轉身要離開。
卻因為站了太久腿發麻了,前幾步差點把自己給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