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深在把蒙在厲思甜頭上的,最後一點被子給拉開後。
看見的就是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的人。
雙手捧著她的臉,強迫人與自己對視,大拇指覆上了她的眼下,一點一點的摩挲著。
把本來就紅的皮肉,弄得更添一抹殷紅。
“聲音裝的倒是挺好,聽著一點事都沒有,沒想到都委屈成這樣了啊乖寶。”
帶著輕笑的調侃聲,逗得人甚是羞惱。
手在被子裡使勁撲騰,作勢要抽出來打他。
但剛才實在是把自己纏的太緊了,再加上被抱著確實不好動作。
最後把自己折騰累了,都沒有抽手成功。
厲思甜只好放棄掙扎。
“我就是不想在你面前表示的太弱了。”
“本來你就不覺得我可以和你並肩作戰,如果再哭哭啼啼的話,以後你肯定更是這麼想了!”
她嘟嘟囔囔的。
說到一半也覺得自己的表現屬實是扣分,聲音越壓越低。
要不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夠近,謝景深都聽不清楚她後半段在說什麼。
“你呀,看著大大咧咧的,沒想到一天天的這麼能胡思亂想。”
他笑著掂了掂腳,帶的坐在腿上的人,都跟著晃了晃。
搖頭晃腦的樣子,依稀讓人憶起了當年那個才三歲的小糰子。
只不過那個回憶片段只是謝景深腦海中一閃而過。
留的更久的是長大後。
騎在馬匹上,揮著馬鞭回頭對著自己笑的張揚恣意的,十四歲厲思甜的樣子。
“甜甜,我很高興,你在這麼生氣的情況下,還願意跟我闡明你不高興的點在哪裡。”
“但你既然提了,那我就順著這事好好跟你說說。”
“我從來不覺得你是菟絲花,相反,我覺得是你那棵被菟絲花攀附的高木。”
謝景深捧著厲思甜的手一點都沒松,眼睛溫柔的看著她。
把人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但卻沒有一點想躲的意思。
“但就是因為甜甜是高木,我才想讓你在我這裡做一株菟絲花的。”
“讓你好好的當一個被捧著的小姑娘。”
“今晚的事情很兇險,但我有必贏的把握。”
“只不過擔心你去的話,受到磕磕碰碰,這才給你下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