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虛的很!
再不歇歇,玲娟都懷疑她下一秒就得跟傷兵一塊躺著了。
厲思甜也知道玲娟的意思,沖人溫柔的笑了笑,就老老實實的接過茶水喝了起來。
別的不說,熱茶順著口腔滑到胃裡,一路帶起的暖意,真的讓她身上輕快了一瞬。
喝完茶她也沒把茶杯放下,就那樣握著茶杯,感受著陶瓷的餘溫。
然後呆呆的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的畫面。
好像好久沒這麼忙過了。
說出來不怕人笑話。
一開始接手的時候,因為自身的疼痛,和不停腳的忙碌,她真的有產生過退縮的心思。
但下一秒這個想法就被傷患的哭聲,給哭散了。
畢竟自己要是放棄了,這些人活下去的機率也就少了不少。
所以哪怕是為了這些將士們的性命,她也得撐住!
而這麼一撐,就撐了這麼久。
在厲思甜還在感慨的時候,營地突然更加嘈雜起來了。
她下意識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有新的傷員被抬進來了。
他們的情況也是前所未有的嚴峻,幾乎沒有思考,厲思甜就起身迎上去了。
銀針探入脈搏,最大限度的感知病人的身體情況。
另一隻手則根據情況,快速的捻起其他銀針,有條不紊的扎入穴位。
傷員的呼吸一下子就平緩了不少。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在好轉時,他突然渾身抽搐起來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噴出一口鮮血後。
就徹底失去了生息。
這個事情實在是發生的太突兀了,所有人都呆住了。
而厲思甜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毫不猶豫的撲向了下一個傷員。
但是無一例外。
這次抬進來的人,沒有一個人生還。
營地陷入了寂靜。
良久後,把他們抬進來的其中一個士兵開口了。
“他們是敢死隊。”
“親手在自己身上綁了火藥,用性命為代價,逼退了朝陽國的投石隊。”
“這些人是我們拼了命從戰場上拖下來的幾個,原以為好歹能保下來一個,沒想到,一個不留……”
在戰場上流血不流淚的漢子,說起這事時,哭的都說不完了。
這個哭聲帶動了不少人眼冒淚花,其中就包括厲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