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知道嗎?”
“我最生氣的點是,你事後根本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
“依舊我行我素,我上次甚至看到你把傷口給弄裂了。”
因為那天他找到厲思甜時,她已經把傷口給包起來了。
再加上又故意冷著人,對於她傷口的想象,僅限於衣服上的痕跡。
所以在說到傷口的時候,他突然讓人把衣服脫了,給自己看看到底傷成什麼樣了。
厲思甜身子僵了一下。
想拒絕,但想到現在還在求和的階段呢,也就乖乖的脫衣解紗布了。
傷口太大了,哪怕過去了幾天,還是在隱隱滲血。
鮮血和藥粉混在一起,將傷口和紗布牢牢粘合在一起。
撕開的時候她疼的面部抽搐了一下。
而謝景深早就被驚呆了。
手指虛虛的浮在傷口上方,相碰又擔心把人給碰疼了,只能僵硬的停留在那裡。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傷的這麼嚴重,還一個人把敵方全數斬殺的?你不疼嗎?”
明明在自己的印象裡,厲思甜雖然不是一個一點點傷痛,就會不斷喊疼的人。
但也不該是可以自己扛這麼嚴重的傷的小孩啊。
厲思甜多機靈啊,察覺到謝景深態度的鬆懈,馬上朝人依偎過去。
臉結結實實的埋在他的頸窩裡。
“我疼啊。”
“但是那會營地離得太遠了,我想要給人傳送訊號,也是需要時間的。”
“但是他們那麼多人,我根本騰不出時間,這才一個人硬抗的。”
“也沒有不把自己的傷口當回事,只是那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在想怎麼哄好你,忽略了傷。”
她趁機替自己辯駁了幾句。
聲音委委屈屈的,完全不見當時活閻羅的模樣。
偏生謝景深很吃這一套,下意識想抱抱人,但餘光看到傷口時硬生生停下了動作。
“好了好了,是我這次太過分了,在甜甜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時,還只想著給你一個懲戒。”
他這會恨不得給當初氣上頭的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厲思甜哼哼唧唧的跟人說自己也有錯。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隔閡,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