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崩潰。
“你別自責,你不是說了嗎,你盡力了,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只不過黃泉路上有師父相伴,我也不怕了。”
“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厲思甜被他的語氣中的淡然堅定,引得放下了膽怯,慢慢的轉頭與他對視。
“你說。”
“我希望在我死後,你可以幫我繼續查。”
“查到了的話,就勞煩燒封信告知我一下吧,這樣我和師父的黃泉路,也能走的安心些。”
說這話時,他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充斥的是淡然。
人固有一死,他從不害怕死亡,他怕的是真兇逍遙法外,讓他師父泉下都不得舒心。
厲思甜聽到這話,只覺得心裡一直充斥的愧疚一下子散了個不少。
她抬手握住鐵欄杆,目光堅定的和人對視。
“宮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真兇繩之以法的!”
有了這話,宮越安心了。
直到第二天被帶到刑場上,他的神情還是帶著幾分淡然。
在刀落下前,他朗聲開口。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真兇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話音和刀一塊落下,鮮血噴濺而出。
那顆腦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終停下時,視線巧合的和觀刑的厲思甜對上了。
她固執的和那雙沒有生機的眼睛對視。
直到自己被厲少楓強行拉入懷裡,隔絕了她的視線。
“甜甜,錯不在你,你別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沒必要。”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地閉上眼睛,在哥哥懷裡小心的蹭了蹭。
厲少楓擔心她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會不舒服,強行把人給帶回去了。
回去後她沒表現出什麼異常,乖乖的和每個人打了招呼後,慢騰騰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進了屋,正打算鬆口氣呢,餘光卻撇到桌上好像放了張紙。
厲思甜有點疑惑。
畢竟自己出門前這裡明明沒有的。
邊這麼想著,她邊上前拿起紙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幾乎在一剎那,臉就沉下來了。
手不自覺用力把紙揉成了團,腿上突然暴起,把桌子直接給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