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上橫屍遍野,血腥味沖天,其中屬於厲思甜這一方的人寥寥無幾,堪稱完勝。
厲思甜也是個不怕事的主,竟讓人就這樣在山谷上安營紮寨了。
打算就地從俘虜口中問出點什麼才再出發。
“小姐,為什麼我們不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再審問呢?”
“到時候要是謝覃俞知道我們抓了人當俘虜問話,追過來了怎麼辦?”
比起春玉的焦慮,坐在石塊上擦劍的厲思甜可謂是悠閒的不得了。
“我還巴不得他追過來呢,這樣還省了讓我去找的功夫。”
她擦完最後一點血漬,隨手把劍擦在地上,起身走到蘇衡面前。
此時此刻的蘇衡,被吊在了樹幹上,雙腳離地,唯一的受力點是他僅剩的那條胳膊的手腕。
山谷的風不小,帶的他的身體時不時的晃動。
手腕也因此被麻繩來回摩擦。
表面的面板被擦破後,每一下晃動都是直直的擦在血肉上,疼的他冷汗直冒,連昏迷都做不到。
“原來安樂公主看著天真爛漫,竟然是這般鬼剎之人。”
“手起刀落就取一條命不說,現在還虐待俘虜。”
蘇衡已經被耗的沒多少力氣了。
大量的鮮血流失再加上精神的緊繃,讓他諷刺的話都說的沒幾分力道。
“我這哪算得上是虐待啊,我頂多算是打算嚴刑逼供罷了。”
厲思甜聞言眨了眨眼睛。
用最純良的模樣,說出最讓人驚懼的話。
“而且你是反賊謝覃俞的人,你覺得就算我逼供的事情傳出去,對我能有什麼影響嗎?”
“呵,看著年紀不小,想法怎麼這麼天真啊。”
她嘲諷了一句。
隨後讓人在這邊生一堆火,等火焰騰起時,取出一把匕首,漫不經心的用火烤著刀身。
等刀身燒的泛紅了,就把它毫不猶豫的摁在蘇衡的斷手處。
伴隨著皮肉燒焦的味道出現的,是他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林子裡棲息的鳥,也被他這一嗓子給喊得受了驚,紛紛飛起。
一時之間,山谷內格外的嘈雜。
而製造出這一切的厲思甜,則一臉默然的看著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