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的護衛在高聲叫囂,太子並沒有覺得有幹什麼不妥,仍然是一幅局外人的樣子在冷眼看熱鬧。
幾位皇子之間為了儲位的鬥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彼此之間幾乎已是你死我活的仇敵,現在誰還在乎什麼皇家尊嚴!
只要能削弱對方的實力,使對方聲名狼藉,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高大護衛的放肆語言,從本質上來說,那是為季安製造一個合理的擋箭牌。
一直旁觀的蘇曼突然駁斥說道:“你一個小小的護衛而已,憑什麼能代表亨王殿下說話?
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妄談皇家尊嚴!什麼是皇家尊嚴,在本小姐看來,皇家最大的尊嚴就是信守承諾!
皇帝陛下的承諾是金口玉言,而皇子的承諾再怎麼算也不會一文不值吧!
常言說得好,一諾千金!皇家子弟若是可以信口開合,毫不重諾,那無大街上撒潑的地皮無賴有什麼不同?
亨王殿下與貞王殿下,在太子殿下的生辰晚宴上公開啟打賭,誰輸了誰就得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
現在亨王你輸了,你想不認賬拍拍屁股瀟灑走人嗎?你這不是在自扇耳光嗎?
亨王的行為,說輕了是在戲弄這滿大廳的皇城貴胄子弟,說重了你是在打太子的臉面!
你在太子殿下立下的承諾,可以輕而易舉不用付出絲毫代價的廢除。
若是太子殿下預設了你的這種行為,那麼太子殿下在天下人面前有何信譽可言?
若是太子殿下連這件小事都處理不了,那麼天下人還有什麼理由相信將來太子可以處理好軍事大政?
太子殿下,若是這件事關乎東宮的信譽,關注天下人對太子能力的質疑,你還會袖手旁觀嗎?”
蘇曼的一席話,令那個高大護衛再也不敢言聲,因為他接不住。
在場眾人心中無不歎服,蘇大小姐人長的美也就算了,為什麼話也說得這麼有水平?
朝雲郡主雖然有點嫉妒蘇曼,心中一萬個不服,但她也看慣亨王耍賴的作派,她冷眸掃過蘇曼並不言語。
太子季崇再也無法置身事外,安安穩穩地當一個閒情看客了。
“死丫頭!好厲害的一張嘴!”季崇心中暗罵。
蘇曼的話將太子拖進了風暴的中心,他必須面對。
若是處理不好,不但關乎他與大統領蘇開的關係,還真如因蘇曼所說,這也關乎他太子的聲譽。
人們或許真地會質疑他的解決問題的能力,若是傳到陛下耳中,也就成了能不配位的一個最好的佐證。
若是丟了臉面,成了天下人的笑柄,那也是他亨王的事情;若是亨王就這麼輕悄悄的走了,這就是他太子無能的問題。
想到這想,季崇手心裡沁出了冷汗。
“三弟,你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嗎?不要讓本宮看扁了你!馬上執行你的承諾!”太子季崇冷冷道,眼眸裡的寒光可以殺人。
季安知道這件事再也躲不過去了,他再傻也不會這個時候再去挑戰太子的權威。
“太子殿下,小人願替亨王殿下學狗叫!”那個高大護衛突然跪下請求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能替三皇子!什麼都可以替的話,你能替三皇子當亨王嗎?”太子季崇厲聲斥道。
那護衛哪裡還再敢違逆太子,只得悻悻退在一旁。
亨王只得趴在地上,用幾乎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學了三聲狗叫。
亨王正準備起身,俞陽突然說道:“太子殿下,你聽到了沒有?反正我是沒有聽到,大家都聽到了沒有?”
有人說有,但更多的人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