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與刀刀齋說那些話,他現在說這些事什麼意思?
若刀刀齋知道她沒能按照他的要求做,會不會直接從阿左野城離開。當然,也可能如邪見所說,刀刀齋直接跑掉,壓根沒有去阿左野城。
去沒去這事沒有準信,娑羅總要以防萬一。
回想劇情,兄弟倆一見面就要打起來,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似乎是戈薇從中說和,也似乎殺生丸擁有了憐憫之心的時候。
現在的殺生丸……
娑羅有意無意問,“你對犬夜叉似乎很排斥?”
排斥,其實算不上,殺生丸不知道該怎麼回,“我只是覺得半妖弱小而已。”
是純粹的怒其不爭,還是隻是覺得他不配拿鐵碎牙?
不知怎麼的,娑羅笑了起來,說道:“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和以前的我很像,那個時候的我也明白父親對我的愛是不是真的。”
娑羅絮絮叨叨,說起國名的由來,又說父親知道她喜歡妖怪之後,是怎樣的勃然大怒。
為什麼愛她,接受不了她喜歡妖怪呢。
娑羅說自己,不如說是原主。那個時候的原主,就是那麼想的,愛與不愛,似乎很難界定。
其他大妖都說犬大將愛殺生丸,把天生牙給了他,可他這麼覺得嗎?是不是時常贊同時常不贊同。
透過娑羅的闡述,殺生丸知道了當初少女心事有多麼煎熬。
情竇初開,少女懷春。
娑羅不能確定他現在對人類有沒有憐憫之心,不過對她是肯定的,“我現在對你的感情,就像你對你父親的感情,不敢確定,不敢琢磨。”
想起還給邪見的火鼠裘,娑羅心情就會莫名煩躁起來,實物可以還,那些看不見的人情呢。
殺生丸對她的幫助,細細數來其實很多。
那她還回去的有多少?明顯不夠。
害怕虧欠越陷越深,但是又不得不欠,娑羅這股情緒來得莫名其妙,說來還有些矯情了。
口口聲聲不想欠人家,交易,到頭來還不是利用人家,利用得徹底。
這一刻,娑羅覺得自己與原主像極了,都是猶豫不定的性子,恐怕到最後關頭才能下定決心。
可最後關頭再決定,還有機會嗎?
劇情裡的原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殺生丸沒有收下鐵碎牙,雞飛蛋打,原主連軀體都要被幽靈侵佔,得到‘去另一個世界吹笛子吧’的話。
什麼都得不到。
可要說服自己冷心冷肺嗎?對殺生丸表露出來的情感無動於衷,娑羅說服不了自己,那顆心總是忍不住跳動。
無論出於男女感情,還是朋友,她都心有不安。別人也罷了,殺生丸不一樣。
殺生丸知道娑羅想說什麼,無非娑羅國的事業對她很重要。
他和娑羅國之間,她難以取捨。
殺生丸覺得娑羅完全想多了,這並不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世間因緣際會,事情到底會走向何方,誰都不知道,能做的唯有抓住眼前。”
換作往常,殺生丸說不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