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精力全在帶路上,比如他們剛剛拐彎的正前方就有一處妖怪巢穴,他們需要從眼前的荊棘開出一條路來,繞過那個巢穴。
邪見一直按照人頭杖給的指示前進,知道與娑羅一隊人方向相反也沒自我懷疑過。
又到了一天晚上,此刻,邪見拋了兩次人頭杖不信邪,又一次把人頭杖扔到半空中。
情況如之前兩次一般,還是人頭杖男面哈哈大笑。那男面無論表情還是笑聲,都充滿了嘲笑意味。
女面哭代表走錯路,男面笑代表到達目的地。他們主僕前面一片荒蕪,哪裡有刀刀齋住所的痕跡喲。
“嘎嘎嘎!!!”空曠的荒野裡,男面笑聲那麼明顯。
殺生丸作為主子,笑聲彷彿不是笑邪見,而是笑他一般。
感受著眼前大妖身上傳來的危險氣勢,邪見都僵硬住了。
突然,殺生丸渾身殺氣一起,一條由妖氣凝成的鞭子自右手食指指尖揮出,從邪見的頭頂破空而去,把它身後待機而上的幾頭狼鞭笞飛。
經此,剩餘狼群不敢上前,緩緩退後。
邪見一動不敢動,一雙眼睛瞪大,時不時微微往後瞟,未幾偷偷咽一口口水。
殺生丸一眼沒看它,轉身離開。
“殺生丸殿下,等等邪見!”接住掉下來的人頭杖,邪見趕緊大喊跟上。
啪嘰!
跑著跑著,腳下不知怎麼被拌了一跤,邪見不敢耽誤,爬起來又噠噠噠追趕。
一會兒,前方那月白影子只有一個影子了。
“人頭杖都找不對地方,那些人類真的能找到嗎?”好不容易追上殺生丸,邪見站在船尾一頓分析。
“看來人類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如回去抓住那個帶路的給我們帶路?”邪見經過之前的事求生意志強烈,眼睛滴溜溜轉就把事情推到娑羅一行上,越說越煞有介事地語速越來越快。
殺生丸盤腿坐在船頭,抿唇,瞬間握住人頭杖,一錐子把邪見頂下水。
“咕嚕嚕,”邪見像被吹鼓的氣球一般飄飄蕩蕩,一邊吐泡泡一邊繼續佐證此法可行性,“殺生丸殿下,你聽我說……咕嚕嚕。”
妖怪到了夜間也能趕路,主僕倆兒很快憑氣味追上娑羅一行。
一天加一個白天不見,人類一行還是如之前見到的那般一個人都沒有少,在這妖怪遍地走的時代,這顯得也太不可思議。
左將軍也很不可置信,竟然一個受傷計程車兵都沒增加?
要知道妖怪可不是靜止不動的,就這樣,他們還是有驚無險過來了。左將軍看娑羅像看一個寶貝,眼中異彩連連。
“左將軍治軍嚴明,讓士兵令行禁止,功勞不比我小,今晚可要好好休息才是。”娑羅沒有批評左將軍勿要放鬆警惕,而是用誇獎作為提醒。
“額,”左將軍撓頭不好意思,倒是起了之後去巡邏的心思,“天色不早了,城主您好好休息,我也得去看看兄弟們安頓得怎麼樣了。”
告別左將軍,娑羅轉身,瞧見遠處樹林閃過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一眨眼又不見了。
娑羅只當是錯覺,眨眨眼,洗漱洗漱準備休息,有一副好身體才不會拖後腿。
正是轉變左將軍對她看法的關鍵時期,娑羅可不想壞在突然生病上。
樹林裡邊,邪見極力凸顯它的作用,證明它才不是個廢物,用人頭杖直指娑羅:“殺生丸殿下,會帶路的就是這個女人。”
殺生丸靜靜站立。
“只要抓住她,殺生丸殿下就能找到刀刀齋,到時候,半妖的鐵碎牙算什麼,刀刀齋為殿下鍛造的刀一定比它強無數倍!”
邪見說完,迅速拿著比它還高几倍的人頭杖奔離:“殺生丸殿下,邪見這就去把那個女人為您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