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外人在場時,無需多禮,平日跟澈王怎麼相處,與朕可同樣不拘小節。”
鳳澤浩說到澈王時,眉心忍不住抽了抽,隨後露出一個平易近人的笑來。
夜桑離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似乎不妥,我與澈王殿下向來你我相稱,不分彼此,陛下貴為九五之尊……”
“那便以你我相稱,你只需單獨出現在朕的面前,不必去理會旁人,朕要你像先前不認得朕時那樣對朕,可好?”
“聽陛下的,我沒意見。”
夜桑離點頭,三分疏離,幾分拘謹,捂嘴打了個呵欠,整個人慵懶隨意。
“昨夜沒睡好?”
鳳澤浩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朝吳公公看了一眼,吳公公會意,趕緊離開了御書房,留下兩人獨處。
夜桑離點頭:“將一些雜事處理完,好安心進宮來。”
“喔?是嗎?朕聽說,你與澈王感情頗好,日日住他營帳,可有此事?”
鳳澤浩語氣裡的酸味,藏都藏不住,他眼神瞧向夜桑離,想要聽她親口說。
夜桑離剛要張嘴,鳳澤浩先她一步說道:“只要你說,朕便信你。”
夜桑離一臉不明所以:“陛下稍稍一查便知,先前澈王中毒,我為他養了味藥引,身子一直不由自己掌控,澈王怕我出事,索性讓我待在他營帳。”
“怕你出事?軍營重地,你還能出什麼事?”
鳳澤浩氣得咬牙切齒,他竟不知鳳塵絕這般無恥。
夜桑離嗤笑一聲。
“幾乎整個營區都知道,我打了宋凌雲,那宋凌雲懷恨在心又拿我沒轍,若是我毫無抵抗地在他面前,後果可想而知。”
鳳澤浩聞言氣順了些。
“喔?宋丞相家那位宋凌雲?你為何打他?”
“看他不順眼!”
鳳澤浩知道她拽,卻不知道她這麼拽,乍一聽就話,忍不住龍顏大悅。
“呵呵!打便打了吧,你現在是金刀衛,他見到你還得行禮。”
夜桑離臉色一頓,並沒有多得意。
“可我見到丞相一樣得行禮,打了小的,老的出來就不好弄了,往後還得收著點,畢竟不像在軍營裡,丞相的手伸不了那麼長。”
鳳澤浩臉色驟變,怕嚇著她,又自己緩了緩臉色。
“你覺得皇宮還比不得軍營安全?只需在朕身旁,何須擔心這些?”
夜桑離臉色微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
“不行,我得離陛下遠一些,我還有個手段高明的敵人,至今找不到他躲在何處,萬一到時給陛下帶來危險就不好了,要不陛下還是收回我金刀衛的事,我回軍營去。”
鳳澤浩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將人弄到自己的地盤,怎麼可能輕易放回去。
“你且說說看什麼人?連皇宮都保不了你?”
“不清楚,是一個黑袍狐狸眼的男子,正是連澈王都沒查到此人,我才覺得此人神出鬼沒,總有一天會追殺我到此。”
一說到黑袍狐狸眼,鳳澤浩心裡咯噔一下,他似乎方才出來得急,忘了歸置好暗室與御書房之間的隔音。
不過隨即他又恢復了臉色,總是要知道的,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他腦子裡浮現吳公公說過的話,一朝天子,身邊添個新人怎麼了?大不了將影安置到別處。
“你不必擔心朕,朕想要保住一個人,也定是能保得住的。”
夜桑離輕扯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