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顧嶽急忙上前擋在了刀手身前。
心中暗爽的林本樹當即大喝道:“梁隱,你這是要公然阻擋執法嗎?”
顧嶽並不理會林本樹,他看向張六八,“張教官,我等來此訓練,是為了變的更強。”
“但不是來這裡送死的,如果在訓練當中死亡,那屬於自身實力不濟。”
“可如果被人打殺,那就是張教官管理不利。”
“是張教官你,在管理上存在疏漏,是你的錯。”
顧嶽越說聲音越大,“攝像頭損毀,這個責任就應該由你來承擔,如果真相是武大力被陷害,這才動手,你這是冤殺好人。”
林本樹見此,心中更爽,他當即喝道:“梁隱,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質疑張教官。”
張六八沉著臉,“那你說,讓我承擔責任,當如何?”
他不等顧嶽回答繼續道:“那我問你,武大力對教官和教員出手是否屬實?”
“我現在不追究張宇昂死亡這件事的責任,只以此就能定武大力的死罪,你不服嗎?”
“我不服。”
“不服從教官命令,當斬,你現在服嗎?”張六八再次開口,八號宿舍的人臉色都變了。
這是惱羞成怒嗎?
就在這時,昨天險些被武大力一刀劈了的教官站了出來:“頭,我認為梁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果真要這樣斬了武大力,恐怕難以服眾。”
張六八皺了皺眉,“昨天武大力差點一刀劈了你,你這是要為他求情?”
胡教官搖了搖頭,“並非為他求情,只是出於本心,感覺武大力這樣的猛士真就這麼死了,有些不值。”
昨天一起攔截武大力的那些教員,這是也都站了出來。
“頭,我也認為這樣斬了武大力不合適。”
“頭,饒他一次吧。”
林本樹見這些人為武大力求饒,急道:“敢刀斬上級,這是死罪,如果不嚴懲,何以立軍威。”
顧嶽怒道:“處事不公,何以定軍心?”
張六八沉著臉,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決定。
這時劉副官站了出來,“頭,武大力對教官和教員動手,不管什麼原因這就是錯,該罰。”
“但因為攝像頭損毀,很難知道張宇昂死亡的真相,或許武大力情緒失控和張宇昂的死有最直接的關係,昨天是我拿到的攝像頭,我也有責任。”
“我甘願受罰,至於關於武大力的懲罰,我建議給他一次復活的機會,讓他進行復活戰。”
“復活戰?”張六八皺了皺眉,“也好。”
他看向武大力,“青龍城以北三十公里有片荒墳嶺,最近有匪患出現,一共有三百名左右匪徒,以山嶺為據點,搶奪附近商旅。”
“我本欲派兵攻打,但既然現在有人為你求情,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去滅掉這夥匪徒,只要你能完成這件事,你對教官和教員出手的事情,既往不咎。”
什麼!
這哪裡是什麼復活戰,分明是讓武大力去送死,青龍城三十公里外,仍舊是規則區。
一個人面對三百名匪徒,哪裡有獲勝的可能。
就在這時,顧嶽站了出來,“張教官,我能陪他一起去嗎?”
“呵……還真有不怕死的。”張六八冷冷的看著顧嶽,“可以,但你要想好了,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匪患沒有被消除,你們兩個都得死,聽明白了嗎?”
林本樹陰陽怪氣的道:“皇帝陛下乃是天子之軀,豈能以身犯險,陛下,千萬不要去,你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