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楊嬌娥皺了皺眉，“什麼意思，要培養梁隱？”
“不錯，肯定要先培養梁隱，但梁隱沒有能力達到你父親的期望，只能算是對培養帝王的一種試驗而已，真正要培養的是梁隱的孩子。”
楊嬌娥越聽越糊塗，“培養梁隱的孩子，他有孩子嗎？”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你是說他和楊蝶翼那個賤種的孩子？”
聶雲鳳的臉色沉了下來，“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今天只是掌嘴，以後說不定就會丟了性命。”
“因為我說她……”楊嬌娥滿眼不信的看著聶雲鳳。
聶雲鳳鄭重點頭，“不錯，就因為你說她，再有三天梁隱會和她結婚，第二天梁隱就會登基，到那時楊蝶翼就是不折不扣的王后。”
“王后？”楊嬌娥彷彿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那是咱們家裡給她的王后。”
“你錯了，是上天的選擇，你本來有機會成為王后，但你錯失了這次機會。”
“媽，你怎麼越說我越不明白，聽你的意思我應該為此惋惜嗎？”楊嬌娥想到顧嶽尿褲子就是一陣噁心，“一個尿褲子的市井潑皮，因為血脈原因，就真的能夠成為一國之主嗎？”
聶雲鳳再次喝了一口茶，“你先聽我說一段往事吧。”
“你父親年輕時候的往事。”
楊嬌娥安靜了下來，她確實很少聽到有人提起父親的過往。
將近一個小時的講述，楊嬌娥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是不是認為你父親和我講述的完全就是兩個人？”
楊嬌娥點了點頭，楊福慶以前的做事風格和她認識的父親完全就是兩個人。
“自妖婦禍國之後，你父親就變了，不過他的內心一直沒變，從不敢忘卻初心，也不敢忘記先帝的囑託。”
“先帝當年要是肯聽你父親的建議，就不會有妖婦禍國，臨終前先帝讓你父親尋到梁王殿下，好好培養梁王殿下，要他當帝師。”
“你父親把梁王接到自己身邊並非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只是找到的太晚了，可塑性太差，所以要為殿下尋一位王后，去培養他的孩子。”
聶雲鳳頓了頓繼續道：“如果說殿下執意要娶你，你父親是會同意的。”
“因為執意，便是天意。”
“天意，這叫什麼天意？”
“天子意，那便是天意。”聶雲鳳笑了笑，“其實你父親一直對蝶翼有愧疚感，如果殿下執意選你，以後蝶翼會有很不錯的生活，就是不知道她跟了梁隱是福是禍了。”
“愧疚感？”楊嬌娥發現腦子有些不夠用，今天母親說的這些太過匪夷所思。
聶雲鳳點了點頭，“妖婦執政，你父親心中憤懣在外縱情有了蝶翼，自那之後他完全變了一個人，是變給妖婦看的。”
“所以這些年所作所為，他最為虧欠蝶翼，對於你們，他同樣有所虧欠，不過虧欠的不是生活本身，而是教育。”
聶雲鳳站了起來，“好好享受這幾天的自由。”
“等殿下和蝶翼成婚，等他登基之後，你們的自由也就沒了，到時候你會重新認識你父親。”
“這些年缺失的家教，會如暴風雨般猛烈，會很苦。”
楊嬌娥看著走向房門的聶雲鳳，“如果說我把真的尊重梁隱，那我舅舅動手打他，他怎麼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