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騙你,是真是假我相信你自己能判斷的出來。”
“我原本還以為你是一個不錯的皇帝,想和你做個交易,現在看來倒是我看走了眼,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終究還是個幼稚鬼。”
李國安終於哭出了聲,兩行熱淚如同不要錢一般從他那雙眼睛裡泊泊流出。
甄凡心裡暢快至極,終於報了當初第一次見面時李國安說自己‘後生可畏’的‘一箭之仇’。
哼!咱就是這麼瑕疵必報的人。
李國安對自己情緒的控制相當到位,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只是眼圈依舊泛紅。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平靜:
“你剛才說的交易是什麼?”
甄凡輕蔑的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你配和我做交易嗎。”
李國安站起了那尚顯單薄的身軀,挺直了後背,神色恢復了平日裡面對官臣時的威嚴與自信:
“如果朕都不配和你做交易,那麼在雁北就無人能夠與你交易。”
語氣平平淡淡,話語卻霸氣外露,將那份皇者的威嚴與尊貴顯示的淋漓盡致。
甄凡輕拍雙手,嘴角浮現起了淡淡的笑容:
“陛下不愧為一國之君,這份氣質就足夠證明你有資格和我交易了。”
李國安淡淡道:
“什麼交易,現在可以細說了吧。”
“當然。”甄凡從那張舒服的鳳椅上站起,略微俯視著比他矮上半個頭的李國安,盯著他那雙依舊泛紅的凌厲雙眼,微笑道:
“陛下喜不喜歡這把椅子。”
“喜歡。”李國安平靜的如實回答。
“想不想要得到它。”甄凡依舊保持著微笑。
李國安語氣重了一些:
“它本來就是朕的!”
甄凡聞言搖了搖頭,語氣裡滿是調侃:
“如果說這把鳳椅是寶藏,那麼你就是看守寶藏的‘機關’,只能看到它,不能摸到它,更加不能用它!”
“現在你還覺得,這把鳳椅是你的嗎?”
李國安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不想承認自己的傳家之寶不是自己的東西,但又無法反駁甄凡的話語。
他揹負雙手,靜靜看著那把金黃交集,威嚴尊貴的鳳凰座椅,他已經對甄凡的目的隱隱有些猜測,但他依舊不發一言,平靜等待著甄凡的下文。
甄凡也沒無聊的考驗他的耐心,慢慢繞著李國安走了一圈,然後語氣平靜的道:
“現在我把這把椅子搶走,然後你再從我手裡把它買回去,那麼它就屬於你的私人財產了,你可以盡情的享用它,它以後是繼續供奉在這裡,還是取代金鑾殿裡的那把龍椅,都是你說了算。”
李國安臉色平靜,沒有任何變化,從小學習的東西讓他心裡激烈的思想鬥爭沒有浮於表面。
甄凡也沒有著急催促,他再次一屁股坐在了那把柔軟有彈性的尊貴鳳椅上,大大咧咧的隨意靠躺在了椅背上,眯著眼睛,享受至極。
在甄凡一屁股坐了上去的時候,李國安就要脫口而出同意的話語,但父皇曾反覆叮囑的話又一次繚繞在了他的心頭。
“視為祖宗排位?雁北國運?年年供奉?”
“難道雁北發展的好與壞不是我這個皇帝說了算?”
“什麼代表國運?我國的命運只有我這個皇帝能說了算!”